,差點被打死,渾身是傷的被這麼軟禁在屋子裡,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好起來。更不知道沈氏會怎麼處置她。心裡的惶恐不安就不用說了。又失了身,日後哪裡還有好男人肯要她?
越想越覺得前路迷茫一片黑暗,巧珍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那眼淚裡,有後悔,有懊惱,有害怕,有迷茫,有絕望,有彷徨。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十七歲的少女罷了,哪裡禁得起這樣的變故。
錦繡沒有勸巧珍什麼,靜靜的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巧珍哭泣。
現在後悔還有什麼用?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做出的錯事便需要自己承擔。
巧珍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錦繡沒打算透露姨娘們的焦灼不安和沈氏態度的微妙改變,依沈氏的個性來看,絕不會輕易的放過背叛自己的丫鬟。哪怕日後真的利用巧珍做些什麼,也不會讓巧珍的日子好過到哪裡去的。
見巧珍有愈哭愈烈的架勢,錦繡也沒心情再待下去了,給了巧珍最後一些忠告:“你平日裡總是處處和我較勁,夫人對我稍微好些,你便不痛快。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夫人為什麼會更重視我更喜歡我?”
巧珍費力的抬起迷濛的淚眼,喃喃的重複著:“為什麼?”
錦繡嘆了口氣,用憐憫的眼神看了巧珍一眼:“你慢慢想吧”
說著,便翩然出了屋子。留下巧珍苦苦思索著這個問題。
不知道巧珍究竟要想多久才能想出其中的奧妙。
其實,這個道理再簡單不過。
以誠待人,別人一定會感受到這份誠意,對你自然就會更好。錦繡雖然對沈氏也有算計,可這都是建立在誠心的基礎上。沈氏自然能感受到錦繡的好。
而巧珍,即使做的再多,可卻少了這份誠意。沈氏又豈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巧珍這邊的事情暫且按捺不提,且來說說府裡現下最熱鬧的事情。
二少爺的慶功宴外加送行宴辦的很是熱鬧。來來往往的客人絲毫不弱於三小姐出嫁之時。
二姨娘一生之中從未有過這般抬頭挺胸的時刻。一直滿面春風的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二少爺二少奶奶招呼客人。
她確實沒有資格和陸文倫並列站在一起接受客人的祝賀,可是,她才是二少爺的生母,這一點,是誰也無法抹煞的。
沈氏的笑容無可挑剔,彷彿真心為二少爺有如此輝煌前途高興一般。可是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只怕只有沈氏知曉。
眼角餘光瞄到二姨娘驕傲自得的笑容,沈氏便覺得胸悶氣短,索性別過頭去,只當做沒看見。
二少爺今日自然春風滿面,一掃往日的低調和含蓄,渾身散發出耀目的光彩。
錦繡默默的凝視著二少爺春風得意的身影,心裡也頗感欣慰。
畢竟相識一場,做不成情人,總還有些朋友之間的情分。二少爺終於踏出了最最關鍵的一步,日後究竟能博得什麼樣的前程,就得靠他自己的努力了。
呃,再悄悄說一句,二少爺後天就得啟程去京城報到赴任了。一想到今後的生活裡少了二少爺二少奶奶,錦繡便覺得神清氣爽分外的愉快。
二少奶奶臉上的笑容從未停過,當目光略過錦繡之際,也只稍稍停頓了片刻便若無其事的挪開了視線。
說她自欺欺人也好,說她輕信丈夫也罷,總之,二少爺既然親口說了不會再納了錦繡也不會再惦記著錦繡,她便覺得海闊天空了。
哪怕二少爺的心裡未曾真正忘了錦繡……也沒什麼要緊的。日子久了,自然會慢慢的忘掉的。
最重要的是,她才是二少爺的正妻,是耀哥兒的母親,是陸府明媒正娶的二兒媳。擁有這個身份,才有資格站在二少爺的身邊陪他共度漫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