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不要哭了。”
巧珍聽的臉都快綠了,一咬牙便想插嘴。
錦繡似笑非笑的瞄了巧珍一眼:“巧珍姐,你管教丫鬟規矩緊,我是極為佩服的。這一個多月來,我們院子裡的丫鬟都被管教的服服帖帖,做事比以前效率高的多。這一點,我遠遠不及啊”她故意搶了巧珍的話頭,將事情轉到了自己想說的話題上來。
這個,才是錦繡真正要攻擊的方向
沈氏自然能察覺到錦繡的話中有話,眉頭微蹙,思忖了起來。
錦繡這麼說,分明是在暗示巧珍做事太過嚴苛……
巧珍直覺的意識到情況對自己不妙,立刻對著沈氏說道:“夫人,奴婢一心一意辦好差事,絕無二心。”
沈氏淡淡的問道:“這些日子,我將院子裡的雜事都交了給你。也未曾真正過問你究竟如何管理的,你且說來給我聽一聽。”
沈氏信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信條,雖說不特別信任巧珍,可是既然決定將事情交給巧珍做了,倒也沒有日日查詢。再加上丫鬟們這些日子表現尤甚往日,沈氏便自然的認定巧珍辦事利索,壓根沒有想到這方面來。
被錦繡這麼一提醒,沈氏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了。
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將丫鬟們管的如此服帖,巧珍到底用了什麼法子?
巧珍心裡把錦繡恨的不得了,臉上卻維持著一如以往的恭敬:“奴婢不過是多花了些心思督促丫鬟們做事,其他的,還和錦繡管理的時候差不多。還請夫人明鑑。”
錦繡淺笑著插嘴:“巧珍姐這麼說,我可不敢當。我這人做事心慈手軟,就算是見了姐妹們犯了錯,也總想著給她們個機會改過,說上幾句就了事。最厲害的,也不過是罰上一頓晚飯罷了。哪裡有巧珍姐這等厲害手段。”
沈氏聽到這兒,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目光微冷:“巧珍,你到底是如何懲罰丫鬟的?”
巧珍結結巴巴的應道:“奴婢也未曾做別的,就是讓做了錯事的丫鬟站到院子裡一兩個時辰。”
錦繡幫著補充兩句:“站在最最顯眼的地方,讓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見。還有,站的時候不準隨意動彈,不得如廁,當晚不得吃飯。”
這才是真正的精神肉體的雙懲罰,比起單純的打板子還要厲害啊沈氏向來以寬厚自詡,若是知道了巧珍就是這麼管教丫鬟的,不發火才是怪事。
沈氏的臉色極為難看,語氣也冷了起來:“巧珍,錦繡說的是也不是?”
巧珍恨的牙都癢了,想否認吧,這偏偏就是事實。承認了吧,沈氏指定要衝著她發火了。
就這麼一猶豫,錦繡又不動聲色的來了最最厲害的一擊:“夫人,這也怪不得巧珍,巧珍在老夫人身邊伺候多年,定然習慣了這等規矩。”
沈氏果然很不快,眯著眼睛問道:“巧珍,你在老夫人院子裡做事的時候,若是有丫鬟犯了錯誤,也是這樣懲罰的麼?”
老夫人規矩是緊沒錯,可也不至於做到此等過分的地步。越是富貴人家,越是講究獎懲之道。這種近乎苛責的懲罰方式確實過分了。
巧珍語塞了,半晌,才困難的說道:“不是……”
她膽子再大,也不敢將原因都歸咎到老夫人頭上去。
沈氏冷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怪不得錦蓮今日和你爭吵了起來。我身邊的二等丫鬟,若是站到院子裡任人評頭論足,簡直是丟盡了我的顏面。”別人定會以為她這個做主子的沒有一絲寬容之心。這可是沈氏最最忌諱的事情。
巧珍臉色一白,心知大勢已去,立刻跪下磕頭求饒:“奴婢該死,不該想出這等法子來。還請夫人責罰。”
沈氏餘怒未消,恨恨的說道:“我將差事交給了你,你就是如此做的麼?丫鬟們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