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垂在身邊。頭輕輕的靠在錦蓮的肩上,全靠錦蓮支撐著才沒倒下來,方婆子只好也幫著一起攙扶著錦繡往前走。
方婆子不滿的抱怨了兩句:“今年新買進的丫鬟比起前些年的可差遠了,也不知道負責採買的眼力勁都哪裡去了……”
她口中不停的發著牢騷,錦蓮卻是隻敢點頭不敢答話。
管事婆子們之間時有矛盾,聽說方婆子向來和這個負責採買的顧婆子不和,兩人只維持著表面的客套,背地裡卻是互有詆譭。
她們這些剛進府不到半年的小丫鬟們早被年長几歲的大丫鬟們警告過多聽少次,她生性膽小懦弱,哪裡敢在這當頭接話。
待將錦繡扶到屋裡歇下,方婆子便命令錦蓮繼續去掃園子,然後就一扭一扭的出了房門。
錦蓮再不放心錦繡也不敢違背方婆子的命令,方婆子治下極為嚴苛,稍有個不如意動輒打罵,有時還會將月錢扣掉一部分。粗使丫鬟們個個都怕她,錦蓮忙跑出去做事去了。
床上的錦繡一動不動的睡在那兒,到日頭偏西才緩緩睜開眼睛醒來。
觸目所及處是灰撲撲的牆面,簡單的梳妝檯擺在木質的床邊,還擺放了一個木質的馬桶。房頂是曬乾的毛竹鋪成的,不大的屋子裡擺了四張床,她睡的這一張正靠在門口。
門沒有關緊,從縫裡透進絲絲的涼風,難怪她在睡夢中覺得有些涼意。
錦繡緩緩的下了床,因為早有心裡準備,所以當她看到床邊灰色的小小的布鞋時只是楞了一下就穿上了腳。
這具身體看來甚是纖弱,走上兩步就有些搖搖晃晃頭暈目眩,要麼就是踩到石子的時候撞到了頭部引起了腦震盪一類的,所以才會昏厥了半天。
錦繡到梳妝鏡前照了一下,等看到鏡子裡出現一張稚嫩的臉孔時心裡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細長的柳眉,水靈靈的杏眼,小巧的鼻樑,略顯乾澀的嘴唇,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美人胚子。最多十歲左右的年紀,眉眼還未完全張開,若是真正長成了不知道會是何等的顏色。
她輕輕的撫摸了臉蛋一會兒,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前生她長相平庸,頭腦倒是聰慧過人,不過二十二歲就從一家名牌大學畢業了。她在大學裡年年都能得到一等獎學金,本以為畢業之後能找份好工作開始美好人生。
卻不料畢業相當於失業,捧著一堆證書卻還不如本班的其他擅長吃喝玩樂的女生找工作來的快。
原因很簡單,不過是因為那些女生長的漂亮身材比她好比她妖嬈比她會拋媚眼。
她萬般無奈之下到了一家三流的中學裡做起了老師,一干就是五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年紀相當的男友正打算結婚共組愛的小窩,卻在無意中發現男友揹著自己和其他的女人上床。
她在悲憤之下和男友理論,男友恬不知恥的說什麼現代社會一夜情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她這樣大驚小怪才是小家子氣。
她在一氣之下怒和男友分手,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個騎著腳踏車的中學生撞了一下,然後再醒來就到了這裡。
說來也巧,她前生的名字叫金秀,現在叫錦繡,聽起來差不多,倒是多了一份親切之感。
父母早亡,她一直跟著姑姑生活,為了撫養她姑姑和姑父不知吵了多少回。她現在這麼一消失,姑父一家子應該安寧了吧!
而那個狼心狗肺的前男友還不知道和哪個女人在風流快活,根本不會來惦記她。
她處事淡然低調,和周圍的同事沒有特別深的交情,細細想來,竟然沒有特別值得留戀的人和事。
想到這兒,錦繡深深吸了一口氣,決意將往事全部埋在心底。
既來之,則安之,她的人生一直是隨遇而安。即使是穿越到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