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脾氣,揪著春草的衣領吵了起來。
錦繡扶額嘆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吵架麼?一個個的沒有寬容之心,為這種小事都能吵的不亦樂乎。讓人感嘆丫鬟的素質日漸低下啊
錦繡板起臉孔,訓斥了春杏幾句:“地上髒了,再掃乾淨就是,需要如此吵吵嚷嚷麼?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夫人院子裡的丫鬟都是這等斤斤計較……”
春杏老實的聽著訓話,連頭都不敢抬了。
眼看著錦繡已經將此事上升到另一個高度,小丫鬟們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在一邊聽著的春桃都收斂了看笑話的心情,神情凝重了不少。
春草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逃過了訓話,錦繡的目光便往她的身上掃了過來:“春草,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明知手裡拿的東西是腌臢的東西,怎的不仔細些?春杏掃了半天才把院子掃的乾乾淨淨,一下子又被你弄髒了。你說,春杏該不該生氣?”
春草紅著臉囁嚅著說道:“我現在就去掃院子。”
說著,立即低下頭撿拾起了贓物。
錦繡暗暗讚許,春草雖然木訥些,倒是頗好調教。
春桃最是機靈,忙笑著說道:“我也來幫忙。”
這麼一來,春杏頓時待不住了,嚷著:“這本該是我做的事情,怎能讓你們倆動手,留著讓我來。”
錦繡笑了笑,頗為愉快。這種和和美美的場面多好,看著順眼多啦
沈氏午睡醒來之後,錦繡便把此事當做笑話一般說給了沈氏聽。
沈氏當做聽故事般聽的津津有味,聽完笑著瞄了錦繡一眼:“你不過比她們大了兩三歲,怎的說話口氣如此老氣橫秋的。”春字輩的小丫鬟大多十二三歲,錦繡比她們其實也大不了多少,可做事的沉穩氣度簡直是一天一地。
錦繡被取笑了一通,卻絲毫沒有臉紅,厚顏應道:“奴婢年紀是大不了多少,不過,在夫人身邊待的久了,便成了這個性子。春草春桃春杏時間待的久了,自然也會和奴婢一樣的。”
沈氏笑罵道:“你這丫頭,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拿我來開心。”話雖如此,不過,臉上的笑容依然是愉快的,絲毫看不出責備來。
沈氏天天端著架子,看似嚴厲,其實也不過是個寂寞的婦人。唯一的兒子忙於自己的生活,沒多少空來陪她。貼心的女兒又遠嫁京城,丈夫偶爾露個面,過個十天半月留宿一次算是照顧一下正室的顏面。每日裡陪著沈氏的,反而是丫鬟婆子們多一些。
錦繡與她朝夕相處,更是慢慢體會到沈氏的寂寞和孤單,時常說些俏皮話逗沈氏開心。便是吃準了沈氏絕不會因此發脾氣。
果然,沈氏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和錦繡更加親近了一層。
朱嬤嬤進來時看到沈氏開心的笑容,心裡也是暗暗一驚。她是最清楚沈氏脾氣性格的人,伴在沈氏身邊多年,對沈氏的喜好琢磨的很透徹。也很擅於迎合沈氏的喜好來說話。可即使如此,她也極少能引得沈氏如此開懷。
朱嬤嬤不由得多看了錦繡兩眼,心裡暗暗讚歎。就算是挽虹,也未曾得過沈氏如此的器重和寵愛呢
錦繡,果然是個玲瓏心腸。
見了朱嬤嬤過來,錦繡忙笑著迎了朱嬤嬤坐下,然後識趣的站到一邊,不妨礙沈氏和朱嬤嬤說話。
沈氏和朱嬤嬤閒聊了幾句,便將早上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朱嬤嬤對這些事情其實也有耳聞,只是一直掂量著如何找個合適的時機跟沈氏談論此事,見沈氏已經知道了,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朱嬤嬤低聲和沈氏商議起對策來。
依著沈氏的心意,斷然不可能允許此事的發生。
當日二姨娘親自來求她為二少爺挑一個通房丫鬟,她特地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