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最重要的收入來源是沈氏的賞賜和逢年過節時的紅包。
如今,錦繡早已把真正值錢的東西都收在了一個小匣子裡。那個帶鎖的小匣子也是在京城那邊買了帶回來的,裡面共有三層,不算大,卻很精巧,放一些貴重的首飾最合適不過。鑰匙共有兩把,一把收在了枕頭底下,另一把則被錦繡貼身收藏。
這裡存的東西,才是錦繡日後留著傍身的私房。
錦繡將匣子開啟,細細的將裡面為數不多的東西看過了一遍。
兩個小銀錠子,一對珍珠耳環,一個鑲寶石的簪子,一個純金指環,最值錢的,莫過於那個沉甸甸的赤金鐲子了。
有財產的感覺就是好,心裡的踏實就別提了。錦繡現在很能理解那些守財奴的心理,什麼都不做,就是每天都把自己擁有的東西看上一遍,心情也是極為愉快滿足的。
金家的光景比以前好的多,如今房子也蓋好了,錦繡覺得自己也該是積攢些私房的時候了。因此利落的將匣子鎖好,然後收好。
轉而把陶罐子裡的銅錢都倒出來,細細的過目起來。
當上了二等丫鬟,月錢高,福利好,待遇優,賞賜多。可是人情來往的花費也比以前大的多。
別的不提,單說年後,恰逢如意出嫁和素心升為一等丫鬟的這兩樁事情,錦繡就出了四百文賀禮。再加上給錦蓮的一百文錢,一共花了五百文。更不用說過年時在京城光是買禮物就花了好幾百文。
細細一算,這大半年也不過積攢了兩千文錢左右,若是折算成銀子,差不多二兩銀子左右。
往日視為天文數字,現在看來,卻覺得區區數字罷了。
沒錢寸步難行,現在可不能像以前似的,一股腦的把身邊的錢全都帶回家。想了想,錦繡給自己留了五百文錢,然後把一千五百文錢都放到了包裹裡。又覺得不放心,索性將衣服開啟,然後將銅錢放在衣服上裹好,再紮起包裹,總算是放心多了。
銅錢的份量不輕,那包裹都沉甸甸的。
錦繡依舊是一大早拎著包裹到了後門口,王婆子見了錦繡立刻訕笑著過來,小心陪笑:“喲,錦繡,回家去啊”
錦繡見了王婆子,心裡的不快就都湧了上來,淡淡的應了聲:“嗯。”
王婆子做賊心虛,頗有些理虧。前些日子如詩來找她閒聊,說著說著就扯到了錦繡身上。她沒注意說漏了嘴,“一不小心”就把順子進了後門和錦繡說話的事情抖落了出來。
王婆子發誓,她真的不想說的。
奈何如詩說話極有技巧,一點點的套問,本就守不住話的王婆子哪裡禁得住這樣的盤問,便“招供”了。
待如詩走了之後,王婆子才開始幡然醒悟,懊悔剛才說話太過輕率。錦繡千叮嚀萬囑咐此事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又送荷包又送禮物的,她也拍著胸脯應承過了此事。可一轉眼就把事情抖落了出來,這可太對不住錦繡了……
在惴惴不安中過了幾天,本以為錦繡一定會來找她質問。沒曾想夫人院子裡靜悄悄的,壓根沒傳出任何可疑的動靜來。
王婆子不免生出了僥倖的想法,心想如詩也就是隨口問問,應該沒有把這事情稟報夫人才是。
等見了錦繡,王婆子的腰桿子都彎了半截,唯恐錦繡露出任何的不快。
王婆子見錦繡的臉色遠不如往日的和煦,心裡更是惴惴不安,小心的試探著問道:“錦繡,這些日子如詩她沒和你說什麼嗎?”
錦繡似笑非笑的反問:“王嬤嬤這話倒是問的奇怪,如詩和我天天在一起做事,每天不知說了多少句話。嬤嬤這麼問也太籠統了。您到底想知道什麼,不妨直說。”
王婆子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錦繡的冷嘲熱諷外加不屑的神情分明是知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