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就時他喊道。
“現在,真的完蛋了!
二副爬著靠近他,正是禁止他抽菸的那個人。
“過來,咱們想辦法逃生吧!”
二副望著這個曾被自己禁止吸菸的人,於是便對他說了一句。
“快點到左弦去,我們給你放一隻救生挺。快一點,否則來不及了。”
風在烏施德拉維特耳邊吹著,他開始朝駕駛臺方向走去。他的腳在結了冰的甲板上一滑,撞到了欄杆上。越來越傾斜的船體,讓網意識到生的希望的他大聲的嚷喊著。這時一個船員又朝著空中打出了求救訊號彈。儘管現在已經證明,不可能有船恨快趕來救援,但是,人們還沒有放棄希望。
“請快點!”
二副和三個見習軍官解下一個木筏,推向烏施德拉維持。硬抑梆的、結了冰的木筏打在他的臉骨上,要不是因為他穿著長靴,腿也會斷了。不過,在高度緊張之中,木筏的這一擊,他甚至沒查覺出來,
五個人緊緊抓住木筏,忽然,一個巨浪打來,把他們一齊擁撞到駕駛臺的小窗上。烏施德拉維特看見窗戶那邊正在望著他的人們,就象水族館裡的動物一樣,簡直是個奇異的夢。又一個海浪把他衝進浪裡,猛烈的衝擊給了他一股勁,他奮力遊向正在跑開的木筏。恐懼早已煙消雲散。他和那四位夥伴攀住了木筏。
“快哉水,快哉水,不然要被浪捲走了!”
二副警告說。
五個人都用一隻手攀扶木筏,另一隻手奮力划水。剛剛走了田公尺,烏施德拉維特就被皮外衣和靴子墜得向下沉去。他試圖爬上小船,但二副說再走出田米再上。
他們終於吃力地爬上小船。烏施德拉維特第一次想到,自己可能倖免於死。他回過頭去,看了看還露在水面上的大船後甲板。數百名婦女、兒童正在狂叫著。這叫喊聲簡直使他瘋了。這是
船頭愈陷愈深已經全部沒入水中,船體傾斜,尾部向上翹起,“咯吱”伴著一聲巨響,艙壁坍塌了,海水湧進下甲板。隨著“威廉?古斯特洛夫”號不斷下沉,哭叫愈加聲嘶力竭。烏施德拉維特茫然不知所措,也叫嚷起來。
“要是這咋。場面再不馬上結束”快,快前遠處劃!”
二副緊緊抓住了他的肩膀,作為海員,他知道下面會生什麼,當大船沉沒時,會帶起很大的旋禍,任何靠得近的東西,都會被旋渦捲進海水中。
一排排巨大的湧浪,怒洶洶地鑽進了斷裂的古斯特洛夫號,船體下沉加快了,“威廉?古斯特洛夫”號的汽笛鳴叫著,船艦越翹越高,逐漸離開水面,巨大的螺旋槳從水面升起”五個人眼巴巴地望著頭部在水中,尾部指向天空,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空氣中傳來了金屬斷裂的聲響,船體裂得越來越大,當巨大的船艦向水面砸落時,海水被濺起的巨大浪花高達數十米。洶湧的波濤向四處擴散,將靠得很近的兩條救生艇掀翻了。大船的船體斷裂之後,幾乎是在轉瞬間之間便被大海吞沒了。
“還有個人活著”。
看到漆黑的海上游動的人影,二副大聲喊著。
烏施德拉維特現一隻胳膊露出水面,便一把抓住了它。被搭救的是個年輕水手。現在,木筏上六個人了,都在寒風中瑟瑟抖,默默地望著大海,他們周圍,漂著一些系在救生圈上的死屍。倖存的人也精疲力盡,說不出話來。他們每次被海浪舉起,都能看到近旁有一隻救生艇,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這是他們看到的僅有的生命的跡象。
這時烏施德拉維特注意到,小艇內水面慢慢升高,但沒說什麼,
“我們的船正在下沉”小
二副說。
當又一個海浪把他們舉起,看到鄰近的救生艇時,二副讓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