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於窗前,司馬可以清楚的看到共和廣場上的燭光,望著插色的燭光,聯想到幾個小時前,中國電視公司對廣場上靜坐示威遊行的時實報道。那些民眾中的絕大多數並不是波蘭裔移民,而是黃膚黑髮的中國人,他們之所以在那裡進行這種無聲的抗議。僅只是因在他們看來。華沙發生的一切,似乎玷汙了共和中國的聲譽,他們用一種自己的方式向世人證明,中國絕不會拋棄正義與自由。
“正義的事實”
喃語著幾字,司馬的心中透著些許無奈。三十一年來,這個國家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而這種為他國之事與已國之名的示威,顯然超出了他的料想。
廣場上的燭光讓司馬感覺有些熟悉,同時一句似曾相識的話湧現在他的腦海,那是句過去在主導中國輿論的電視臺上常看到一句話。
“人民在進行反戰示威!”
但眼前的這一幕在讓司馬感覺熟悉和無奈時,同樣心中升起一種感慨。這種感慨帶著種驕傲,因這種抗議是抗議本國政府軍隊在他國的軍事行動,而不是因他國對已國的其欺侮,這種抗議中多少隱約體現著大國的驕傲。
抗議是無聲的,政府或會無視這種抗議。畢竟相比於民眾的抗議,政府必須堅持即定的海外戰略。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司馬卻不會無視華沙和波蘭,尤其是在華沙起義之後。
“華沙
望著窗外燭光匯成的波蘭地圖,司馬知道在地圖中的一點,此時燈火早已熄滅,那裡的人民正在進行一場悲壯的,在他們的眼中是決定國家存亡的起義,這場起義從一開始,俄羅斯人就不願援救,而中國同樣保持沉默。
只有亡了國的人才知道做奴隸的痛苦,也只有亡了國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貴。波蘭人不甘心做德國人統治下的亡國奴,難道就願意做俄羅斯人的順民嗎?自由對於亡國的波蘭人意味著什麼?那種渴求又怎是我們這些不曾亡國的幸運者所能體會的。對於溺水者。哪怕是一根不足以承擔生命的稻草,他也會緊緊攥住,乞求奇蹟的出現。華沙起義不就是窒息在亡國之痛中波蘭人眼中的一根稻草嗎?
華沙起義也是一次絕望中的反抗。俄羅斯人的佔領幾成定局,復國無望,與其屈辱的活下去小不如光榮的反抗侵略者而戰死。起義者用這種方式追隨祖國註定無法恢復的獨立和自由而去,也算是盡到了愛國者的責任,問心無愧了。假如起義的犧牲者泉下有知,看到戰後蘇聯控制下的波蘭的情景,大概會為自己的選擇感到一絲欣慰吧。 如果說華沙起義是投機,有誰見過這樣用生命為代價的投機?二十萬人的死亡 為了宣示一個民族不甘心做亡國的決心。二十萬人的生命啊!這其中有國民軍、也有人民軍、更多的是不甘心做亡國奴的普通波蘭人,是什麼令他們視死如歸?不是一黨一派的利益!是祖國,是自由!如果說這樣的人是投機者,什麼算是愛國者呢?
“不自由母寧死”對於愛國者從來不僅僅只是一句口號。
“不是一句口號!”
或許不喜歡波蘭流亡政權。但是司馬卻無視正視那些為了自由起義的華沙人民。
“未來的波蘭的是獨立、自由、民主且強大的!”
喃喃著對波蘭人的承諾,司馬知道自己所能給予的並不僅僅只是承諾,實際上這是必然,對於中國而言,中國需要的不是蘇聯式的那種衛星國,中國需要的是政治上的絕對影響,但對於俄羅斯而言,他們更傾向於衛星國,完全受到俄羅斯控制的衛星國,以此來換取未來西方走廊的安全。
“總理,我們在一些問題上,尤其是東歐問題上,對俄羅斯作出了太多的妥協,現在的俄羅斯,就像是一個力量急劇膨脹的巨人。他們急欲透過一些問題重樹自己的權威,波蘭就成了俄羅斯重返歐淵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