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頓在旅館房間裡呆了一上午,聽著收音機裡關於中國人在東南亞、在太平洋進攻的新聞廣播和特別報道,心情越來越沉重。不停歇的雨。時而夾著一陣閃電和雷鳴,加深了他的憂鬱。
有很長時間他在午飯之前不喝酒了。而今天他卻要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勞倫斯興沖沖地來找他時。他已喝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弗萊德,今天早晨你可出了風頭。我以為我們會有午飯吃,沒想到委員會卻叫送來咖啡和夾肉麵包。會又接著開了下去。不過有些事已經提出來了。你有時間嗎?。
“我就是在這裡坐著,聽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廣播世界的末日。”
勞倫斯笑了。
“它不會有末日。我們會在鈉茁方面打敗中國人。當然德國人。這是這場戰爭的關鍵。他們的工業基礎比我們差遠了,中國的經濟總量和我們相近,但是他們的重工業卻遜於我們不是嗎?他們是,嗯,輕工業發達。這個委員會當然得改變它的方法。手續簡直麻煩得令人難以相信。譬如說,現在進行的事務工作。簡直受不了!為了保密,一次只能邀一個方面來商談,把我們全體整天拖著!我們需要一個懂行的人作為事務工作與工業界之間的經常聯絡人,而且我們馬上就需要
勞倫斯停了一會兒,望著面前的康普頓。
“剛才我們正好談起你。”
“我?不行。謝謝。”
“弗萊德,你是個工程師你懂的業務,你對理論的掌握也很充分。這就是需要的人才,而這種人不多。不幸的是,現在世界上沒有更重要的職個了,這你明白。”
“可是天哪,要我給誰工作?向誰彙報?上帝保估,不要是那個國家標準局吧!”
“這一點是公開的。
為了保密起見,也許你就在海軍裡面弄個顧問的職位。凱勒赫上校是急切地想幹,我真覺得有點兒好笑。怎麼,弗萊德?你幹不幹?”頓了一會兒,康普頓。
“我得在哪裡任職?”
“要到華盛頓去。”
得到回答的康普頓沉默了很久。於是勞倫斯又說:
“到華盛頓去有困難嗎?”
“我沒這麼說,可是你要這些電磁欽製造出來nb;nb;”
“即使假定建議得到批准,錢撥了下來。那也要一年以後。這個可是必須立刻就幹。你說怎麼樣?”
這是勞倫斯的急性子脾氣,康普頓很瞭解。他把勞倫斯看作可能是最有才華的人。康普頓比這個獲的諾貝爾獎金的人大幾歲;他得到了博士學位之後,放棄了徑直的科學前程,轉向工業,大部分是由於他認識了勞倫斯和幾個別的人,他們都比他年輕得多,有才華得多。他們使他感到自己落後了、洩氣了口現在這樣一個人鼓勵他擔任這樣重要的一項任務。是無法推卻的。
“但願不給我這個。職位”
猶豫了一會後,康普頓還是選擇了接受。
“給了我,我就接受。”
瓢潑般的大雨灑在賓夕法尼亞大道上,儘管已時至深夜,但路燈下仍然有行人走動,賓夕法尼亞大道的街口,一處簡易的檢查站兩個方向都擠滿了車龍,儘管戰火併沒有燃燒到美國的本土,但戰爭的陰影卻一直籠罩著美國,即便是在華盛頓,也同樣未能身免。
周前,在西岸蹦海里處巡邏的兩艘美國驅逐艦遭遇了一隻日本艦隊,兩艘老舊的驅逐艦在被日本航母艦隊擊沉前,仍然發回了警報,這似乎印證了報紙上關於本土將會遭到日軍登陸的可怕預言。
儘管在過去的數月間,美國陸軍和數百萬國家工人在整個西岸的海岸構建了完備的的防禦工事,數千門上次大戰的火炮、機槍被加固到太平洋防線,堅固的防線、數千架飛機、近百萬軍隊,讓羅斯福有充足的底氣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