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桌面上還算整潔,一隻白色的馬克杯,一本敞開著的看了一半的醫學書籍,書上放著一隻黑色的派克鋼筆。書上劃劃寫寫幾處都是橫平豎直的正楷,電腦旁邊放著一個歐風的玻璃罐,磨砂的材質如果不開啟蓋子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東西,她停留在蓋子上的手頓了頓但最後還是開啟了,不出她所料裡面是半罐ROYCE的生巧,她慢悠悠的蓋上蓋子最後拿起糖罐子旁邊的名牌,一個字一個字溢位她的喉嚨:“心外科專家教授麥航遠。”
看了一眼時間離門診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她乾脆坐著休息。
頭頂上有暖暖的風,書櫃邊放著加溼機,桌上有溫度計,顯示溫度20℃、溼度60%,這是最適合人體的溼溫度。
身處在如此適宜的環境裡,承歡不禁想起當年,他一個大男生的生活習慣好的連她這個女生都覺得汗顏。
他早睡早起從不熬夜、不喝茶不喝咖啡只喝蒸餾水、不吃垃圾食品不吃宵夜堅持少食多餐,他的白襯衣永遠都白的像是新的一樣,他的床在宿舍裡永遠是最乾淨最舒服的,而他也是宿舍裡永遠是最有條理最會收拾的男生。
☆、023 本以為他會眼巴巴的跑回來和前女友愛恨情仇
現在看來他追求完美生活品質的良好習慣……這點依舊沒變
暖暖的風,舒適的環境,置身其中的時間久了,承歡竟懶懶的有些犯困,眼皮慢慢的犯沉,自從和麥航遠再見之後,她這段時間總是夢多,睡的總不踏實。
“趴一會,就趴一會就好。”她在心裡這麼告誡自己,眼皮子慢慢的合上。
話說肖蔚然大概是受夠了麥航遠這個工作狂的虐待,以至於現在言承歡一出現,他就想著法子的想看麥航遠的笑話。
所以言承歡沒多久之後,他就給麥航遠掛了電話,本以為他會眼巴巴的跑回來和前女友愛恨情仇,自己好圍觀呢,誰想這傢伙卻異常淡定:“我還有半個小時結束,讓她等著。”說完,也不等他回話就掛掉了電話。
那個時候肖蔚然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你一個三十五歲的老男人了,該是好好找個靠譜的結婚了,人言承歡知根又知底,那什麼尺寸又配套,你乾脆就別記恨著人那點破事了,兩人和好喜結良緣得了,省的你內分泌失調導致心理變態,一天到晚來折騰我這個小助理。
當然了話又說回來了,這些話肖蔚然也就只敢在心裡想想,他可是清楚的狠,剛剛那些話他要是說了,某些人還指不定怎麼折磨他呢?別看某些人平日裡頂著個教授的頭銜醫冠楚楚,實際上比誰都更容易記仇、根本就是個瑕疵必報的禽獸啊……禽獸……
想想他一個年方二十八的優質男青年,現在已經被摧殘的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了,他不想更慘啊……
麥航遠回來的時候,肖蔚然正埋頭苦幹翻譯他交給他的資料,本不想打擾他的,誰知道這傢伙眼睛尖的跟只貓頭鷹一樣,他還沒到他面前呢,他就蹦出來了,一臉嚴肅的苦口婆心:“人在裡面呢……記得不要總是擺著臉,smile……smile。”
麥航遠抽了抽嘴角:“下班前我要看見翻譯過來的資料。”
肖蔚然信心滿滿的拍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麥航遠開門轉身衝著他笑了笑,那叫一個溫文無害:“錯一個單詞,扣一百塊錢。”
這下某人臉立馬垮了下來:“你怎麼不說,肖蔚然,你這個月的助理費用泡湯了?”
麥大教授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你可知道的,我可不是愛開玩笑的人,所以別玩嘴皮子了,好好工作才是王道。”說完無比淡定的關門。
吃了閉門羹的肖蔚然狠狠的白了那門板一眼,憤憤不平:“法西斯、希特勒、劉文彩、黃世仁,壓榨苦難勞動人民的地主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