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這麼回事。
不過風華既然是冷千羽的老婆,他幹嘛不來過夜?
楚腰利落的將風華的琴臺擦拭乾淨,對非兒說道:“非兒,你去跟昭儀娘娘說,夜了,回屋吧。”
“嗯。”非兒應了一聲,走了兩三步就跨出了門檻。
是夜,皓月千里,星羅密佈。
夏初的夜總是這樣,微有涼風,但甚是舒爽。
風華於柳下撫琴,空曠的庭院裡迴盪著那淡淡的琴音,似是婉轉低迷,無限愁思。
非兒抿了抿嘴角,似乎覺得只有這清風明月才配的上風華的琴。只有這凜冽的木樨花香和滿園垂柳才襯得上其風骨萬分。
她剛想走過去,便聽到有個男人低聲問道:“還沒睡?”
風華抬頭,那人含笑凝視她,淡淡笑著。
“睡不著?”
風華搖頭,耳墜明珠反射著淡淡的月光。
“冷麼?夜深了。”
風華看他,他臉上的笑容依舊很淡。似乎永遠不會讓別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連她都不知道。
風華沒有回應,只是信手撫琴,指尖逸出一曲《長相思》。
“風華,”那人複雜的看著她,“我懂,我都懂……”
“子豫!”身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穩重的霸氣以及一絲不悅的冷然。
那人直了直身子喚了一聲:“皇兄。”
“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兒?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冷千羽冷冷的看他,眉宇間有絲淡淡的厭惡。
“給皇兄送奏章,路過這裡,恰好聽見昭儀娘娘的琴聲就過來看看。”冷千尋淡然微笑。
“你只要守好你的本分就好了,你明白嗎?”
“皇兄說的是,臣弟告退。”
冷千羽看著冷千尋退出院子,“風華,別讓我知道你和子豫有什麼關係,否則……絕不輕饒!”
風華靜靜撫琴,琴聲如水,笑靨如花。只是今夜,月光灑在她白皙的臉上,美如素白的蓮花。
冷千羽勾起一絲笑容說:“你還不知道吧,三日後落苒國新帝要來我墨澤,你知道他是為何而來的麼?”
風華無語,只是靜靜撫琴。
“為你而來。”
琴聲停止,風華仰起頭看他,眼眸亮如星辰。
冷千羽輕撫她的臉頰就像是鑑賞一件最美的瓷器。他的手從她的耳邊劃下,移到她白皙的頸項。
“風華。”他的聲音異常溫柔,手下卻漸漸的勒緊風華的脖子,“不要背叛我,否則……”
風華淡淡的笑著,眼睛仍是看著他,竟是絲毫不反抗。
冷千羽鬆開了手說:“夜了,早點歇著吧!”
他轉身離去,只留下風華頸部的紅痕。
風華孤身立於風中,像一株開於懸崖邊上的雪蓮,高貴傲然,不染世間纖塵。
月色迷離,引人愁思。
秋風乍起,北雁南飛,幾度思卿,卿知曉?
非兒見冷家兩兄弟來得快,去的也快,心裡不禁納悶。她走過去,看著風華頸間的紅痕,心裡一陣抽緊。
“疼麼?”她小心翼翼的觸控著風華的傷痕,眉頭緊緊皺起。
風華只是搖了搖頭,嘴角那一絲笑容安然淡定,看的非兒更加心疼。
“夜了,進去吧。”非兒替風華抱著琴,風華頓了頓,似乎身後有什麼人在一般,可她只是頓了頓,未曾回頭,只是朝著屋子裡徑直走了進去。
非兒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晚,冷風,枯燈,靜寂無人。
第二天的時候,楚腰說今日是風華去上香的日子。
非兒忍不住有一絲恍惚,當日在青州城她與風華兩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