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也要堅持原則,不能喪失黨性。”豐九如冷笑著問:“高市長,那你的意思是把他們全都判了死刑就好了?”高市長毫不讓步地說:“判不判死刑我高風亮說了不算,法院自有量刑的尺度。但是,像這樣的腐敗分子我們決不能保,如果豐書記堅持要減輕他們的罪名,我保留個人意見。但是,作為北原市市長,我不僅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全市的380萬人民負責。所以,我將會以一個共產黨員的名義向省委和省政府如實彙報這件事情的真相。”豐九如知道暫時是說服不了高市長了,他口氣緩和下來說:“高市長,你也不必這樣激動!咱們現在不是討論處理決定,而是在通氣。對他們如何處理是後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啟動人大的罷免程式,然後把他們控制起來,並且不能影響金川的日常工作。”高市長見豐九如的態度緩和了,點了點頭說:“豐書記,我也是一時氣憤才有些失態的。唉!一個班子集體落水,既讓人氣憤,又讓人痛心啊!”豐九如一語雙關地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在今天這樣的經濟社會,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犯錯誤?”高市長想了想,終於妥協說:“如果能說得過去,挪用和私分的性質當然不同,只是怕說不過去呀!”豐九如見高市長鬆了口,露出一絲笑意說:“咱們給了他們機會,剩下的看他們的運氣吧。”
第十章 貪禍(5)
下午5點,豐九如帶著鮑曉軍的辭呈和檢討在市委小會議室召開了市委常委緊急會議,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同志們,我沉痛地告訴大家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金川縣縣委常委一班人利用職務之便集體犯罪,挪用了市裡撥給金川的400萬扶貧款。這種腐敗的行為簡直令人髮指,令人毛骨悚然啊!揭發這件事的是金川縣縣長鮑曉軍,當然他也參與了犯罪。他現在向市委遞交了他的辭呈、檢討以及參與這一犯罪行為的人員名單,並且退還贓款,向檢察機關投案自首了。同志們,我很痛心啊!大家都知道,鮑曉軍是我的內弟,他犯下如此的罪行,我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起碼是用人不當吧!對此,我會向市委及省委做出深刻檢討的。為了嚴肅法紀,為了向我們所有的領導幹部敲一個警鐘,我提議一定要從嚴、從重、從快處理這一事件,將所有涉案人員移交司法機關懲辦,該判的要判,該殺的要殺,決不手軟。另外,我們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金川的工作,所以,我提議暫調狼山縣副縣長柳海同志到金川任代縣長,臨時主持金川的日常工作……”
呂仲元到“小蘭飯館”去找雲小蘭,卻發現飯館改成了副食店。進去一打聽,方知房租到期了,雲小蘭退了房。呂仲元便找到雲小蘭家。
呂仲元是受尚小朋之託來找雲小蘭的。他懷疑尚小朋到了更年期,不然的話,怎麼會變得喜怒無常?前些天,尚小朋把他叫到辦公室莫名其妙地發了頓火,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想問個清楚,尚小朋接了個電話又匆匆把他打發走了。今天上午,尚小朋突然又給他打電話,說晚上在北苑大酒店請他和雲小蘭吃飯,為他們合著的《銷魂麗人》出版擺酒慶賀。
提起《銷魂麗人》,呂仲元就覺得汗顏。他在文學方面雖然稱得上是雲小蘭的前輩,卻是寫詩、寫散文的出身。《銷魂麗人》出版後,不少文友提出過疑問,說那書不像他的文筆,何況他的名字又排在一個無名之輩的後面,他已經有了趁人之危和沽名釣譽之嫌了。他後悔當初沒有堅決地拒絕雲小蘭的好意,在作者里加了他的名字還不如雲小蘭寫篇後記說幾句感激他的話。更何況,他那麼熱情地幫雲小蘭修改書稿確實是目的不純。自從開朗健談,滿腦子小聰明的妻子出了車禍後,他覺得自己太不幸了,可見了雲小蘭的丈夫靳玉明,他覺得雲小蘭竟然比自己更不幸。自己的妻子是因為出了意外才變成那樣的,可雲小蘭卻是從一開始就嫁了那麼一個又老又齷齪,像是從煤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