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知道該怎麼辦。另外,呂仲元那兒你也留個心眼兒,我瞭解那些文化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幾篇小文章往往會給你惹來一大堆的麻煩。還有那個夢羽,你要再往清楚搞搞。玩政治不容易,一半靠出政績,一半靠宣傳工具,市委的那些筆桿子只能在市裡造些影響,拿出來的東西也都是在報紙上的,你看能不能找個文采好點的人在文學方面搞點名堂?”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九章 告狀(7)
尚小朋聽著連連點頭,難怪豐九如這些年在政界一帆風順,青雲直上呢,他的頭腦的確不同凡響。他說:“曉琴的確該動動了,這次做完廣場的工程,大漠集團也準備向其它領域拓展了。另外,呂仲元下午來過,要不是馬烽給我打電話說《焦點訪談》的記者來了,我正準備留他吃頓飯,讓他把那個叫夢羽的女人叫來一塊坐坐呢。你剛才一提醒,我倒有個主意,我看那個叫夢羽的有些文采,那本《銷魂麗人》雖然是她和呂仲元合著的,但她排名在前肯定是主創。如果能讓她以你為原型搞一部長篇小說的話,對你是很有好處的。”豐九如立刻點頭說:“小朋,你這個想法挺有創意的,可以試試。”
這天晚上,豐九如沒有走,他和尚小朋邊喝酒邊談一直聊到深夜。兩人好久沒在一張床上睡了,他們又睡在了一起,就像當年一樣。
鎖柱找家便宜的私人旅店住下,到旁邊的小飯館吃了個大碗麵。回旅店和衣躺下,卻覺得那床又潮又涼,遠不如家裡的火炕熱乎乎地舒坦。想著明天一早還要去見豐九如,便想早早睡覺。可同屋住的兩個南方人卻找來一副象棋,邊下邊嚷地爭得面紅耳赤。鎖柱被吵得睡不著,又想起給王金貴打了1000塊錢欠條和喜子捱打的事,翻來覆去沒有一絲的睡意。便坐起來問那兩個南方人說:“同志,幾點了?你們咋還不睡呀?”一個南方人看看手錶,頭也不抬地說:“才8點就睡?有毛病呀!”鎖柱忙說:“哦!對不起,我沒表,不知道幾點了。”心說,難怪呢,才8點怎麼睡得著?這要是在狼窩掌,才剛吃了晚飯嘛!
鎖柱心裡一片亮堂,起來穿鞋出了旅店。見街上的路燈都亮了,整整齊齊地把街道照得煞是好看。心想,自己進一回市裡也不容易,何不借這個機會出去轉轉?於是,便信步往街上走去。
初秋時節,天已經很涼了,若在狼窩掌正是牛羊入圈飛鳥投林的時候。而,這都市的夜晚卻不同,街上的行人雖然沒有白天的多,色彩卻比白天更為斑斕。高樓的視窗透著明亮的燈火,路旁的商店亮著七彩的燈光,飯店門前的燈籠是紅色的,一閃一閃的霓虹五光十色。路燈高的一行,矮的一排,還有汽車、摩托的燈光迎面來熾白熾白的,往遠去的火紅火紅。反正遠遠近近都是燈,城市的夜晚就是燈的世界。鎖柱想,唉!難怪村裡的年輕人著了魔似的要往城裡跑呢,城裡就是好啊,點這麼多燈也不怕費電?不像村裡,15瓦的燈泡都不敢點得太晚,更不像狼窩掌直到現在還點著油燈。
鎖柱怕記不住回旅店的路,不敢往遠處走。他找一處臺階坐下,從兜裡掏出煙盒捏了捏,只有一根菸了。撕開煙盒取出來,順手把煙盒一扔,又去兜裡摸火柴。這時,聽得一個熟悉的鄉音說道:“唉!煙盒怎麼能隨地亂扔呢?”跟著,有一隻手把那煙盒撿起來。鎖柱心說,這城裡人的毛病就是多,扔個煙盒都大驚小怪的,等會兒起股風不就颳走了嗎?再說了,一個煙盒又絆不倒人。
撿煙盒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他身旁還有個女人和一條白色的長毛小狗。那小狗鼻子嗅著地,直往鎖柱的腿底下鑽。鎖柱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那老頭先呵斥小狗說:“公主,往後點,別嚇著人家。”說完,他又笑呵呵地對鎖柱說:“你別怕,它不咬人。你是村裡來的吧?這煙盒可不能隨地亂扔呀,你看那兒有垃圾箱,進了城就得講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