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準兒是流氓鄉長的種。”於是,王金貴又多了個“流氓鄉長”的外號。
鎖柱有個妹妹叫巧珍,巧珍生得漂亮,既俊俏脾氣又好,只是從小多病,今天這兒疼、明天那兒癢、後天胃難受,大病沒有小病不斷是個病秧子,成天拿藥當飯吃。下不了地幹不了重活兒生不得氣,自從嫁到前村,男人就像供菩薩一樣供著。
巧珍的男人小名叫喜子,喜子的家境原本不錯,可家境再好也經不住病人的折騰。別人家有錢蓋新房置新衣,他家有錢都給巧珍買藥看病了。所以,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地。巧珍雖然體弱多病,人卻要強,重活兒幹不了就把家裡院外拾掇得乾乾淨淨,衣服勤著洗,出來進去精幹利落,很是引人注目。
王金貴早就看上了巧珍。巧珍白淨的臉盤,俊俏的眉眼,纖秀的身段,那個乾淨利索勁兒簡直就不像莊戶人。王金貴每次遇見她總要搭訕和她說上幾句話,心癢癢地像是被貓抓撓著一樣,若不是礙著巧珍是狼窩掌出來的,又和豐妙蘭是從小玩大的好夥伴,他早就下了手。王金貴忍了一時忍不了長久,尤其是巧珍家境雖然不好,但人卻不顯老,多會兒見了都是那麼水靈,說話不卑不亢,給人一種大戶人家小姐出身的感覺。王金貴實在忍不住,便時不時地去探路。縣上撥下扶貧款給她準備一份,來了城裡人捐的舊衣服挑好看的給她送幾件。巧珍以為王金貴是看在自己和豐妙蘭一個村出來的,又是好夥伴才這麼照顧她的,對王金貴很是感激。
第九章 告狀(2)
終於有那麼一天,王金貴露出了淫蕩本相。
那天,王金貴開著日本車塵土飛揚地來到巧珍家。巧珍正忙著擀麵條,見王金貴來了,便謙讓道:“王鄉長來了?正趕上吃飯,上炕一塊兒吃吧。”喜子雖然知道王金貴的毛病,可鄉長來了總不能往外攆吧?也說:“是呀,只是粗茶淡飯的,王鄉長可別嫌棄。”王金貴倒不客氣,傻呵呵地笑道:“都是莊戶人出身,嫌棄個啥呀?喜子,想當年我家的家境還不如你家呢!是吧?”王金貴邊說邊笑眯眯地脫鞋上了炕,掏出30塊錢對巧珍的孩子說:“去,給大爺到小賣部買兩瓶酒,買個肉罐頭,剩下的獎給你了,算跑腿兒費。”巧珍一見,忙從櫃子裡取錢說:“到了我家,哪能讓王鄉長破費呢?就買一瓶酒吧,我給炒幾個雞蛋。喜子不會喝酒,王鄉長自己喝吧。”王金貴卻硬是把錢塞給那孩子說:“哎,拿著嘛!巧珍,你的家境我知道,留著錢買藥看病吧。我好歹是個幹部,掙工資的。”
孩子拿著錢走了,巧珍給王金貴沏上一缸子磚茶後,又接著擀麵。天熱,巧珍穿著半袖衫子,領口低,彎下腰來時,兩隻白生生、水嫩嫩的Ru房便露出大半個來。擀一下面顫一下,把個王金貴看得兩眼發直,口水咕咕地直往肚子裡咽。
沒一會功夫,酒和罐頭買回來了,孩子挺懂事,剩下的錢還給買了盒煙。巧珍炒了幾個雞蛋,又切了盤鹹菜端上來。王金貴開啟酒瓶咕嘟嘟地給喜子往杯裡倒。喜子忙攔住說:“王鄉長,你多喝點吧,我喝不了酒,有個意思陪著你就行了。”王金貴眉毛一豎說:“喜子,瞧你這話說的,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鄉長?不就點酒嘛,有啥呀?男人不喝酒還叫啥男人?”王金貴心懷鬼胎,硬是給喜子倒了滿滿一茶杯酒。喜子無奈,只好領了杯。兩人邊喝酒邊有話沒話地嘮著,王金貴又是問寒,又是問暖,一副關心群眾疾苦的模樣。喜子平日不沾酒,哪裡比得上王金貴的海量,硬著頭皮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