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於金人對此的反應。
在昨夜,也就是蕭裕逃出臨安城的前一晚,他接到了蕭裕的密函,蕭裕指示他莫要招惹秦天德,同時暗中監視秦天德,將秦天德在朝中的舉動密呈燕京。
範同當晚就將密函燒了,這封密函上雖然只有寥寥數行,但他很清楚其中的含義。蕭裕已經跟秦天德談清楚了,秦天德絕對不會動他,可是秦天德居然帶人去殺蕭裕了,這讓範同怎麼也讀不懂其中的意味兒。
金人怎麼對秦天德這般的容忍?
就在範同苦苦思索著秦天德和金人之間究竟是何種關係,以及他今後該如何自保又該如何在金人心目中取代秦天德的位置的同時,嶽震氣鼓鼓的來到了秦天德的書房。
“你不是趕小爺走麼,幹嘛又派人把小爺請來?”走到秦天德面前,嶽震仰著頭質問道。
秦天德此刻沒有心情跟嶽震逗趣,直接說道:“官家派人宣我入宮,可我現在不想去,震兒你跑一趟吧,反正剛才你來找我,不也是官家派你來的麼?”
“姐夫,你竟然要拒絕官家召見?你不要以為官家跟我一樣,被你欺負了,睡一覺就能忘,你這麼做會觸怒官家的。”
感受到嶽震話語中的善意,秦天德伸手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撫摸了兩下,說道:“我的事不用你擔心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莫要讓官家對你起了不滿之心。”
“哼,小爺哪有擔心你,只不過是擔心我姐罷了。姐夫,你真的不進宮?”
“我都將宮裡來人趕回去了。好了,不說廢話,一會你進宮一趟,告訴官家,讓他命翰林院出一份書函,指責金國使節蕭裕的狂妄之舉,以及使節團內所有金人在我大宋的為非作歹之舉,若是蕭裕再敢踏足我大宋領土,定斬他狗頭。
還有,在書函中告訴完顏亮,他的三個條件我大宋一條都不會答應,再將那些被處斬的金人頭顱一併送回,宣告我大宋不懼金人,他們要戰便戰,我大宋兒郎豈懼番邦蠻夷?
另外讓官家此次派右相範同出使金國,同時讓他轉告完顏亮,遼國使節團不日將要抵達臨安,與大宋商議結盟一事。”
“遼國?遼國不是被滅了麼?”嶽震撓了撓頭問道。
“確切的說應當是西遼,那是遼國大將耶律大石帶領遼國殘兵,在西域一帶建立的國家,是一個強國。”
嶽震眼珠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姐夫,那個西遼和金國接壤麼?”
看到嶽震這麼快就能明白過來,秦天德讚賞的將其抱起,讓他坐在自己腿上:“震兒,他們並不接壤,之間隔著沙漠,不過十幾年前他們曾經相互出兵征伐,只不過由於戰線過長,補給艱難都失敗了。如今的西遼,國勢強盛,絕對不容小覷。”
“姐夫,十幾年前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天書上連這個都記載麼?可當初在淮陰時,為何小爺從來沒有見你拿出過天書?”
“別問那麼多,記得我曾經的許諾,只要你跟官家聯手能夠打敗我,天書歸你,朝權歸還官家。別急著走,我還有話說。
你讓官家下旨,令四大宣撫使大力整兵,做好隨時準備開戰的架勢,同時令四大宣撫使督查各自防區,只要有金人膽敢犯邊擾民,一律格殺勿論!”
嶽震本已經從秦天德的腿上跳下,朝著門口方向跑去,聽到秦天德的話,猛然間停住了身形:“姐夫,讓官家下旨?這件事不是應當由你來做的麼?”
“別問那麼多了,去吧,記住此事只有你、我還有官家三人知曉,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姐姐,明白了麼?”
嶽震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心領神會的表情:“姐夫,你是想要討好官家麼?”
“去吧,我的想法豈是你那麼容易就能猜到的?”秦天德揮了揮手,示意嶽震儘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