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鑲寶嵌玉的寶劍,雄赳赳氣昂昂喊道。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還有皇法嗎?!”刑部侍郎的敗家子義憤填膺。
“咕咚——”是陳胖子跑得太急,不小心踩到同伴的衣襟,抱著一塊兒從樓梯上滾下去的聲音。
雖然大秦風氣開放,對女子出行的要求並不苛刻,但在大街上和那麼多男人拉拉扯扯,也會留下輕浮名聲,對婚事不利。
夏玉瑾見勢不妙,唯恐毀了對方的閨譽,趕緊衝了出去。雖然他和柳惜音沒什麼交情,但幾個照面下來,也覺得對方性格柔弱,楚楚動人,讓人不得不心生好感,怎能被混蛋糟蹋了?況且她是自家媳婦的表妹,萬一出了什麼事,就算葉昭明面上不會說什麼,心裡肯定惱怒,以她的暴戾脾氣,說不準會視情節輕重,打斷這群不長眼傢伙的兩條腿或三條腿。
所幸,紈絝們縱情酒色,體質都不是太好,跑步速度也慢悠悠的。
夏玉瑾因身體不好,惜福養身,就算風流也比較收斂,再加上近期沒怎麼亂來,在家勤學苦練,讓身手敏捷了不少,他吩咐蟋蟀幾句話,然後兩腳踹開燻心的眾人,惡狠狠留下句嚇唬話:“想清楚她表姐是什麼人?惹惱了活閻王,你們自己看著辦。”
葉昭殺人如麻,兇名赫赫。
登徒子們聞言,不免躊躇一二。
夏玉瑾趁機越過眾人,急急跑去幾個大漢面前,比比對方身高,嚥了下口水,硬著頭皮道:“巡城御史在此,你們這群惡徒!懷念京兆尹的大牢了嗎?”
柳惜音眼裡閃著淚花,對他叫道:“郡王救我!”
漂亮的長相,郡王和巡城御史這種違和的雙重身份,娶了最恐怖的媳婦。
只要在上京稍微呆過兩天的,沒有不知道夏玉瑾的。
惡漢們雖然混得有點不入流,卻不是要色不要命之徒,眼看遠處有個小廝帶著巡察院的官兵們衝來,趁著對方還不知自己姓名,趕緊掉頭就跑,轉瞬消失不見。
夏玉瑾見柳惜音衣衫整齊,粒л襠性冢�胗�匏穡�こさ廝閃絲諂��遄帕逞黨獾潰骸澳閌橋�⒆櫻�趺床歡啻�父鋈耍�駝庋�艹隼戳耍俊�
柳惜音紅著臉,低著頭,羞愧萬分道:“將軍快生日了,我想偷偷給她買份禮物。以前在漠北,我都是這樣出門的,仗著叔父的名望,也無人敢欺負,沒想來上京後,想著只是出來一小會,竟疏忽了……”
夏玉瑾語重深長道:“漠北是漠北,上京是上京。”流氓身份不同的。
“郡王教訓得是。”柳惜音的聲音嬌嫩柔弱,就好像受驚了的鳥兒。
夏玉瑾覺得自己可能太兇了,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換了個口氣道:“下次出門讓侍衛和婆子們跟著你。”
“是。”柳惜音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似乎很害羞。
杏花樓上那群紈絝們,見夏玉瑾拔了頭籌,琢磨著只要不惹惱美人,活閻王也不會為這點小事生氣,便急急衝過來討好。跑得快得喊:“那群狗賊,竟唐突佳人,真是可惡萬分,萬分可惡。”後面跟著的比較聰明,趕緊介紹自己,“姑娘休怕,我叔叔是刑部尚書,定讓他把這些惡棍混蛋關去大牢裡,免得禍害百姓。”張郎中兒子也不甘示弱,“最近世風日下,晚點我讓母親進宮將這些事告知容妃姑母,請聖上下嚴旨,好好整頓風氣。”
陳胖子跑得慢,從樓梯下爬起身,不顧膝蓋傷痛追來,依舊慢了半步,眼看大家都快將好聽話說完了,怕討不得美人歡心,急得直喊:“姑娘,我是陳廷尉的獨子,家財萬貫,年方十八,尚未娶妻,身強體壯,無隱疾啊!”
夏玉瑾恨不得把這群不成器的傢伙一個個拖出去揍死。又擔心葉昭家表妹被嚇著,想先安慰幾句,再秋後算賬。回頭卻看見粒л襝履撬�鎪�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