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件衣物,同時對寧採臣說道:“我們都可以邀請一門親屬與會,父親你也去吧。”
“去現場見證一下,兒子成為太陽神宮弟子的大日子。”
“好啊!”寧採臣神情雀躍,連寧風忽然開始收拾東西之類的舉動都忽略了過去,一腦子都在琢磨那天該擺出什麼樣子,才不會丟了兒子臉面。
“那我們出發吧。”
“啊?”
“先在外門住上幾日,免得臨時慌亂……”
寧風父子兩人,出得破舊院落,向著天都山太陽神宮外門方向去。
“我只有這麼一個父親,小心為上。雖然是小事情,但要是真遇到不開眼的,傷了父親,我就是再做什麼,也無法彌補。”
寧風最後望了一眼空蕩蕩的小院落,與完全沒有察覺到其心思,猶自沉浸在即將發生扶搖會上風光的寧採臣一起,慢慢地將朝陽鎮拋到了身後,漸行漸遠……
……
時間,飛快地流淌而過,轉眼就到了扶搖會的日子。
“噹~噹~~噹~~~~”
朝陽冉冉升起,霞光萬道如火,將萬物自黑暗中點亮的時候,一聲聲悠揚的鐘磬聲自天都山上傳來。
方圓十餘里地,多的是早起的凡人和修士們,以各自方式眺望天都山方向。
往日裡,籠罩住整座天都山的濃霧散開,原本空蕩蕩的虛空中,一座座山峰如同破畫而出一般,突兀地出現在所有人視線範圍中。
九峰離地而飛,高數百丈,如天山仙山,點綴瓊閣,可惜遙遙遠遠,看不真切。
“這是開山門啊!”
“三年才能一見。”
有那在天都山腳下的老人,得意地指點著,對著身旁憧憬懵懂的後輩在吹噓。
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在這個日子眺望天都山,自是因為今天就是扶搖會的日子,是太陽神宮三年一度開山門,引渡新弟子。
護山大陣放開,平日掩於雲霧,遮於幻陣的飛天九峰才會齊現。
九峰圍攏一山,是為天都山主山。
山上懸浮起一座赤銅與紅玉構成的宮殿,綻放紅光,如在呼應朝陽,更像是一東一西,兩顆太陽。
太陽神宮!
這是身為天下七宗之太陽神宮真正的核心重地,亦是一件鎮宗之寶。
這座鎮宗之寶宮殿究竟是何等級別,什麼說頭,卻不是那些普通凡人和修士們所能知曉的了。
只知道很高很高,就像現在一樣,好幾座山那麼高。
鎮宗之寶連帶著一大片的赤銅廣場,一起高高地懸浮在天都山之巔。
廣場上,有人!
“終於,開始了。”
寧風著寬袍大袖,站在新晉弟子當中。
所有人都是一樣打扮,衣袂隨著太陽神宮連帶著赤銅廣場昇天而起飄蕩,如一個個都要飛昇而去般。
寧風有些不習慣,低頭看看身上袍服。
此乃太陽袍,通體純白,織就金絲,看上去既平和神聖,又隱現金光。若是尋對了角度望過去,金絲反射太陽光,就會變得奪目不可逼視。
“相傳,在太陽神宮有一種特殊的法衣,名為金縷衣。這太陽袍的料子,仿的就是金縷衣,不過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識一下金縷衣是什麼樣子?”
寧風不無期待地想著。
金縷衣,離開他還有些遙遠,那是太陽神宮一種著名的法器法衣,普通內門弟子怕是得不到手的。
這一點,恰似寧風與衣袂飄飄,高踞在宮殿之上的那九個一般。
太陽神宮掌教——申不疑,旁邊略退後半步的八個人,分別是神宮諸峰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