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人!”
“記住了,施老師,我想跟你說一下林晰的事情……”
林晰傷兵一樣靠在白沫沫身上,東倒西歪。
“也!那不是顧慎麼?”白沫沫看著遠處的顧慎,在跟施老師說話。
“好像跟施老師還很熟。”侯徽摸著下巴。
顧慎不知道在說什麼,施老師頻頻點頭。林晰呲牙裂齒地擰著嗓子叫喚:“沫沫,喝可樂!”
“真被你打敗,侯徽,快去買可樂,大杯的,加冰。”
垂死的林晰,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陳梅優雅地坐在高老師的面前,合體的修身中裙恰到好處地包裹著她修長的雙腿,她的臉上化著淡妝,和麵前木訥樸素的高有才形成強烈的對比。
一中很顧及學生和家長的隱私,專門劃了一個獨立小間用於老師家長會面,或者和學生深談。
陳梅有些緊張,但是還是維持著平靜的表情。高有才在翻林晰的作業本,他的眼鏡有些滑落,架在鼻樑的中間,他審慎地用詞:“林晰這段時間數學有進步,可能覺得自己能跟上,她自己也有了些興趣。”
陳梅聽了,一直沒有太多表情的臉露出欣喜的笑容,“那她是不排斥那個補課的同學咯!”因為數學補習的事情,陳梅當初太強勢導致林晰對數學的心理障礙,一直讓林孝濮很有怨言,曾經作為醫生的陳梅也相當糾結後悔,所以那麼多年,關於數學學習的事情,陳梅都是假裝不在意,後來林晰是靠英語特長招入一中的,但是數學林晰卻一直得過且過,誰知道快高二的時候,林晰竟然鬧性子,非要去理科班,把陳梅氣個半死,本來已經搬到文科班的桌子,也被林晰給搬回了理科班。
林晰從小陳梅監管甚嚴,林晰大多數事情也不會跟陳梅對著幹,但是總有那麼偶爾的一兩件事情,林晰就會突然發擰,讓陳梅措手不及。
“我看她還挺願意和顧慎交流的。我問了顧慎,現在的作業都是她問完顧慎以後自己做的。”
陳梅眉頭舒展,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說她對那個補課的事情,是不是心理上……”
“我也不知道……”高有才嘆了口氣,“我們就不動聲色,也不要給她壓力,現在她已經在路子上,我們就耐心等待。”
陳梅輕輕點點頭,也同樣無聲地嘆了口氣。
“不過最近教體育的施老師找了我……說林晰的體能太差!”
陳梅有些尷尬,“林晰小時候體質不是很好……”
高有才擺擺手,“我知道,中考的時候,體育成績你是找了人的。”
陳梅噤聲。
“不過現在林晰已經16歲了,如果不加強體育鍛煉,日後也會很麻煩。”
“高老師,我一直都很注意林晰的身體,體育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林晰媽媽,流水不腐,木樞不蠹,這個道理我想你懂。何況孩子們大了,一些大多數孩子能做到的事情她做不到,別人也會嘲笑她的。”高有才的聲音溫溫氣氣的,但是卻讓陳梅如坐針氈。
尤其那句“別人也會嘲笑她”,讓陳梅的心一陣疼痛,立刻想到林晰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從來沒想過林晰會因為這些被人嘲笑,她一直被自己保護的好好的,不被汙染,不被傷害!她要她的女兒像花一樣,備受呵護。
陳梅走出辦公室,外面學生的喧鬧聲在校園裡沸騰著,到處都是張揚的笑臉,她遠遠看到林晰拉著一個女生下樓,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林晰提到過的白沫沫。她皺眉看著那個已經長到1米62的女兒,當年小小嬰兒睡在保溫箱裡的樣子已經無法思及,小時候常常出入醫院打針吃藥的記憶也被現在健康跳躍的林晰取代。
高有才剛才少有嚴厲地要求她不能再用車接送林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