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然而身在後宮,對兒子的這些個妃殯,還是要避諱的。除去平日裡不可再像從前一般在宮中各宮之問隨意走動,遇上不得不相處之時,亦須退避。
便先對著屏風拜了,才對太后施禮。
華清笑:“這才決定的要走,你們兩個來的到快一一比皇帝要快。”
若如面帶委屈,語氣卻是親熱:“父皇母后這決定來的好生奇怪。臣妾的母親才來大玥小住,你們便要走一一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閒言閒語。”
華清抿了抿嘴,不置可否。飲進手中一盞茶,才笑意盈盈地:“後宮之中從來不少是非,若做什麼都被這些是是非非束縛了,倒沒意思。雲殯,你說是麼?”雙眸看住畫扇,似笑非笑。
畫扇原本心思不在兩人的對話之間,被這樣一問,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是 … … 是。”頓了頓,又道,“只是臣妾也不明白,太上皇與太后為何要選在這個時候走 … … ”雖然盡力控制,聲音卻還是沙啞,畫扇強忍著不去看若如譏俏的表情。
太上皇 … …
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若是要他在沙場上與之兵戎相見,又情何以堪。對於南王的身世,她多少聽說過一些閒言閒語,知道個大概,她想,他心底對南王亦是愧疚的吧。
便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父皇。這輩子只見過一次面,將她視為仇敵與棋子的父皇,從未給過她一絲的疼愛一一若是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亦對她心存愧疚?
可是,沒有機會了吧?
他己經駕崩了,如今大興國的皇帝,是麗妃的兒子云翎。
“就是嘛.”一直在邊上彆扭著的若梨騰地回過頭來,“皇兄也是,知道了父皇母后要走,都這個時侯了,還沒露過臉。”方才她去御書房找他,想同他一道來把父皇母后留住,卻被吳意子攔在了門外,任她軟硬兼施,就是一句話:“皇上有旨,不見任何人。”硬生生把她攔了回來。
華清聞言臉色微變,只是最後終是搖了搖頭,無奈地望了一眼屏風。
祈兒 … …
終是變成一個真正的皇帝了。國事當前,親情愛情都可以捨棄,這才是真正的皇帝,才是真正能夠統治大明朝這萬里江山的皇帝。
她該笑的吧,自小便將祈兒當作皇帝一般地來培養,他出生便是要做皇帝的。只是為什麼,心底竟泛起一絲微酸的苦呢?
皇上己經知道了,卻沒有要留太上皇之意。
畫扇在心底暗自思付著。
天下人皆知,太上皇雖退位與當今聖上,卻一直統領三軍,這幾年亦為大明朝在外領軍作戰,戰勸卓越。如今南王起兵叛亂,朝廷正是需要將才之時,皇上明知太上皇要走卻不留,是不是心底己經有了大勝的把握?
忽然覺得腦子一片棍亂。
皇帝與南王,到底她心底希望誰勝誰敗?
她要殺的,不僅是若如一個人,還有麗妃。若是將一切告訴皇帝,他願意為他出兵大興嗎?可是 … … 南王,他又會履行他的諾言,為她報仇嗎?
或許一一
麗妃如今就在大明朝皇宮,或許她可以找機會,親手殺了她和若如,玉石俱焚,同歸於盡……一個個想法如傾巢而出的蜂,成群結隊地在她的腦子中亂舞,發出紛雜的嗡嗡聲,越來越響,最後竟化作轟隆隆的巨響。
“啊 … … ”忍不住扶住腦袋,發出痛苦的低吟。
旁的人嚇了一跳,華清臉上露出驚詫的神色,若如卻是帶著看好戲的譏俏,若梨則是一臉迷茫,微微張著嘴,表情奇怪地看著畫扇。
綠蘿趕緊過去扶住:“雲殯這是怎麼了?”環視四周,才發現雲殯的侍女月眉並不再此,奇怪地:“月眉去哪兒了 ?”
若如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