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掛著笑,繞開眾人的眼睛,隨著小丫頭去了。
她能來奉親王府,還不就是為了見黎昊?
雖然說平日裡,他倆個也沒少見。
但他倆個剛互剖了心,正是蜜裡調油,如膠似漆的時候。
又沒有成親。
自然覺得相處時光易過,在一起總是呆不夠。
可是,從花廳出來之後,那丫頭領著她走的路,只走了一會兒,柳元卿便就發現不對。
她於奉親王府自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黎昊能將她約在花園子裡,或別處哪兒都行。
而這個丫頭領她去的,卻是黎陽院子的方向。
柳元卿站住了腳,不再跟著走。
那個小丫頭回過頭來,恭敬地站到一邊,輕聲問道:
“殿下怎麼不走,想是累了?一會兒就到了。”
柳元卿冷笑,若不是她也沒帶人,依著她的脾氣,將眼前這個丫頭抓起來便就是一頓打了。
不過問題是現在她身邊沒別人,於是淡淡地道:
“上次在宮裡有個宮女誑我,你知不知道,她怎麼的了?”
那小丫頭沒敢出言。
柳元卿說道:
“死了,悄無聲息地死了。”
人為財,是因為有命花。所以,一般來說,還是命更生要。
丫頭也是認得柳元卿的,自然也就清楚,柳元卿沒有誑她。
那丫頭嚇得跪地上說道:
“求長公主殿下饒命,奴婢也不知道是誰,有個人給了奴婢一百兩銀子,讓奴婢與殿下說,大爺約了殿下見面。”
這丫頭稱黎昊為大爺,便就說明是奉親王府的丫頭。
柳元卿心下轉了轉,不外乎兩種情況。
一種是想破壞她和黎昊的婚事。
還有一種,便就是要讓她和黎昊離心。
畢竟現在滿院子的人,雖不至引著滿院子的人來捉她。
但只要引了黎昊過去,便就行了。
不過也不像,誰能沒事幹,喝飽了撐的,算計她?
柳元卿瞅著那丫頭,冷冷說道:
“你是跑不掉的,若是不想死,便就跟我來,咱們將事情弄弄清楚。如不然,其實我對真像,也沒那麼執著。”
那丫頭是奉親王府裡頭的,一家子的根底都在王府。
現在被柳元卿警覺了,先前被一百兩銀子給迷糊塗的心,也逐漸清明起來。
“殿下……”
那丫頭才喊這一聲。
黎昊的聲音打一邊響了起來:
“怎麼跑這邊來了?”
隨著聲音,黎昊便就走到了近前。
柳元卿道:
“你怎麼過來了?有人引你來的?”
黎昊瞅了眼跪地上的丫頭,說道:
“誰引我來?我是聽十一娘說,她和離心兩個上了人的當,半道上發現不對。回來正看著你跟個丫頭往這邊走了。我就來找你來了。”
柳元卿一指那丫頭說道:
“她跟我說你約了我,我才來的。”
黎昊對內院並不是很瞭解,所以瞅那丫頭,因為眼熟,只知道是奉親王府的,卻並不知道是哪個院子的。
這時候,尤盈芳不知道怎麼卻過了來,笑道:
“她是世子夫人屋裡的丫頭,原是王妃安排的。她老子娘全在咱們府上,管著些事情。”
尤盈芳在後宅裡,又打小住在奉親王府上,所以知道得比較多。
可是她這個時候出現,就有點兒問題了。
不過瞅著她一臉坦蕩,又有些看熱鬧的神情,柳元卿倒是動了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