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 腦袋上面,有一道醒目的刀痕,看上去非常猙獰。 而且,他的眼袋,比起大熊貓還要可怕,雙眼之內,瀰漫著濃郁的血煞氣息,如同兩口血潭。 他的步伐,非常沉重。 每一步落下,就像是擂鼓敲動。 “麻煩來了。” 蕭定心頭一震,雖然有些慌亂,可卻面不改色的轉身,朝著這群將士走去。 “幾位大人,有何貴幹?” 這一聲招呼,還算客氣,不過,眼前這群人的態度,卻是非常冰冷。 “哼……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蘇辰乃是朝廷的通緝要犯,你膽敢放任要犯乘坐傳送陣離開,你可知罪?” 一聲大喝,傳出時,這些盔甲士兵,一個個磨刀霍霍,煞氣滔天。 不過,蕭定卻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絲毫沒有半點被嚇到的樣子。 “各位,你們可不要空口無憑的亂汙衊人,我不認識什麼蘇辰,而且,我這裡也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蕭定臉上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蕭家主,明人不說暗話,請你告訴我,蘇辰剛才乘坐哪一個傳送陣離開了。” 這時候,那個臉上有刀疤痕跡的將軍,出聲道。 “怎麼稱呼?” 蕭定眉頭一揚,道。 “哼……這一位是來自龍衛的步北將軍,你一介草民,看到我們將軍,還不快快行禮。” 有一個站在刀疤將軍身旁的馬前卒,站出來,大喝一聲。 “原來是龍衛的步北將軍,失敬失敬!” 蕭定故意露出很是熱情的樣子,拱手道。 “不用說這些假惺惺的話,我只想知道,蘇辰到底是乘哪座傳送陣離開了?” 步北臉上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步將軍,您是聽不懂我的意思嗎,剛才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什麼蘇辰,你怎麼問還有意思嗎?” 蕭定臉上的笑容一凝,嗤聲道。 “放肆!” “你一個小小的造神境,莫非敢跟我們步北將軍為敵!” “蕭定,別以為你們蕭家很了不起,惹惱了龍衛,你們蕭家眨眼間就得灰飛煙滅。” “沒錯,我勸你識相一點,現在跪下來,老實交代清楚關於蘇辰的行蹤,否則今天就是你蕭定的死期!” “蕭定,別給臉不要臉,現在我們大人願意站在這裡好好跟你說話,別不珍惜,等到了地牢,那就是酷刑纏身,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些士兵一個個神色倨傲,囂張道。 他們都是從皇城內來的,平常不論走到哪,都是自詡高人一等,自然不會把蕭定這個西北天府的土著放在眼裡。 “呵呵……諸位怕是還沒明白,這是什麼地方吧?” 蕭定臉上的寒光越來越濃郁。 “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敢對我們出手不成?” 一聲濃濃的譏諷,傳了開來。 這些士兵,臉上都露出滿滿的不屑與狂傲。 “夠了。” 步北突然出聲制止了手下人。 這會兒,他心底猛地生出一種強烈危機。 眼前這人,很有可能,不是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既然蕭家主不願說,那我們就不強人所難了。” 步北的態度,令得一眾屬下都有些不解,沒想明白,為什麼平日裡一貫霸道的將軍,居然會服軟。 “蕭家主 ,這押寶,可是有風險的,說不定,還沒等這賭注開盤,命就沒了。” 步北冷冷看著蕭定。 目中血煞之光轉動,如同一個漩渦,散發出攝魂之芒。 可是,蕭定始終不為所動。 “將軍所言極是,押寶是有風險的,別在皇城呆久了,就不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蕭定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二人的言語,像是針尖對麥芒,誰都沒有討到好處。 最後,還是以步北離開而結束。 “蕭家主,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步北帶著人走了。 而這會兒,傳送殿外,還有不少其他勢力的人,他們看到步北碰釘子了,也都沒有上來找不自在。 蕭定的動作,已經表明,他是徹底站在蘇辰這一方了。 傳送殿內。 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主公,這次會不會太冒險了?” 無聲無息中,有道灰影出現在蕭定跟前。 而且,這道灰影,看起來根本不是什麼人族,反倒像是妖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造化,蕭定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