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自己，下面的話幾乎是對著他吼出來的。
第二次問出那個問題！
“你到底想怎麼樣？有你的靈淑還不夠嗎？我如此大方地成全你們了，你還想怎麼樣？非要我看著你們天天在王府裡恩愛你才高興是不是？她不是你愛了很多年的女人嗎？她不是你花了八千兩黃金追到手的嗎？她不是你一次又一次拿我跟她對比的女人嗎？這麼好的女人在你身邊，你還吊著我做什麼？我做不到跟她一樣乖巧，做不到讓你景親王滿意，更不想跟她學，你為什麼不休了我！休了我，正室的位子就是她的，我也不想夾在你們中間跟個白痴一樣，天天看你們恩愛！”
說到最後，她幾乎是失控了！
而她的每一句話都帶著醋酸味，除了她自己之外，身邊站著的季墨跟羽衣都聽出來了，而被她這樣一吼的聿景軒卻因為她這番話臉色有了大幅度的轉變，甚至，他的眼角隱隱有了笑意！
而這笑容，連綾兒她自己都注意到了。
該死的，他笑什麼笑！他沒有看到老孃很生氣麼？
回想起自己剛才氣昏了頭說得這番話，似乎也沒有什麼地方好讓他笑的，這丫的，沒事笑什麼笑！
正要開口，卻被聿景軒搶先了一步，“姜綾兒，你在吃醋！”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對著綾兒說了出口，甚至，他的口氣中帶著幾分驚喜，而他這句話卻讓綾兒瞬間變了臉色！
而更多的是心虛跟緊張！
不過她很快便掩飾了過去，她覺得她掩飾得很好！
鄙視地看了一眼聿景軒，她不屑地開口道：“是不是府裡的小妾沒有給你一種新鮮感了，打算找我了？”
沒有想過綾兒會是這樣的表現，他以為，至少她應該會緊張心虛才對，可她這樣的表現卻讓他感到不滿。
“你認為本王對你只是一種新鮮感？”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問，只是，他要她給他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
“不然呢？”她眉眼再度一挑，笑得有些刻意，“難道你想說你愛上我了？”
又是昨日的問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問一次！
如果我說我真的愛上你了呢？
當她問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
該死的，她到底問了個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昨天他回答得還不夠清楚嗎？為什麼非要再問他一次，再讓她失望一次！
她現在很矛盾，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答案！
如果他說他真的愛上她了，她就接受他？這會讓她很看不起自己！
如果他說他對她純粹只是新鮮感的話，她為何心裡有種痛痛的感覺？
都說女人是情感的動物，既矛盾，又感性！她想她終於見識到了！
就像前晚一樣，聿景軒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再一次愣住了！
不過，跟前晚不同的是，昨天，他因為綾兒這個問題震懾到了，因為他從來不曾正視過這個事，可今天，他愣住了，是因為他真的在思考這個他一直不清楚，或者說，其實他清楚，只是潛意識中一直在逃避的問題。
他真的愛上了這女人了？
聿景軒這樣問自己！
答案似乎早就在他腦子裡形成，只是他不曾去面對罷了！
張著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事實上，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綾兒看著聿景軒，眼裡閃過一絲失落，在心裡苦笑地罵著自己，姜綾兒，你這個白痴，幹嘛那麼期待他的答案！他聿景軒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掩飾了眼中的失落，她轉身，拉過季墨跟羽衣的手，開口道：“墨墨，羽衣，我們回去！”
她的聲音帶著極其微小的哽咽，沒有讓任何人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