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奔行出去,剛才被陳放川和蒼松子一場大戰,整座陳府幾乎全部變為了廢墟,留下來的那些奴僕也遭受了餘波,死了不少。
過了許久,陳府上空忽然又出現了一道青sè的劍光,劍光消散,落下了一個白衣老人,正是先前在宮內潛修的那位凝氣境的天師。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以神念窺視了一下整座陳府,才落了下來,看著幾乎被夷為平地的陳府,不禁微微搖了搖頭。
只是他快步走到了蒼松子的屍身之前,望著這個與自己相處數年的修士,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他與蒼松子關係不睦,但是兩人的修為相差彷彿,他也不會隨意的挑釁,而且蒼松子的萬骨化魔幡極為厲害,他也極為忌憚。
但是想不到如今這位化氣境的修士已然橫屍當場,那柄萬骨化魔幡也已經不見,自然是被擊殺蒼松子的修士取走了。
這位修士沉默了良久,才輕輕彈了下手指,一粒火星直接跳到了蒼松子的屍身之上,頓時燃起了熊熊烈焰。
那修士揮了揮衣袖,長嘆一聲,直接御起劍光又從朝那皇宮遁去,卻沒有注意到陳府這座幾乎成為廢墟中的某處地方,微微閃過一絲波動。
先前以陳放川的狀態,根本不能離開太遠,他索xìng直接回到了這幢庭院之內,在一座還未坍塌的假山旁扔出了那柄用來隱身的旗幡,頓時一道波紋掠過,陳放川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是陳放川的神念卻還是觀察著外面,他知道僅僅憑著這件法器根本無法瞞過凝氣境修士的眼睛,所以他直接以自己強悍的神念包裹住了身週數丈之地。
以他的神念遮掩,除非是金丹境的修士,其餘凝氣境的修士根本無法發現他。
直到那凝氣境的天師離開,陳放川才輕輕的噓出口氣,他的額頭上已經全是汗水。
雖然先前已經服下了一枚離殞丹,但是也僅僅只是遏制住了那罡氣所帶的毒xìng而已,這個極大的傷口卻還是沒有癒合。
心中不禁大罵天雲宗丹房的那個弟子撒謊,還說這離殞丹就算是還未斷氣的人也能救回來,但是卻連這個傷口都不能治癒!
其實此時卻是真心冤枉了那個丹房的弟子,蒼松子先前在臨死之前,已經是拼盡了所有的法器才擊出的這一式劫yīn指,yīn毒之處,就算是凝氣境的修士受此一指,也難逃xìng命。
幸虧方才陳放川避開了胸口要害,加上這離殞丹藥力確實也極為強悍,才生生保住了陳放川的xìng命。
此時雖然那個傷口看上去還是極為恐怖,但是xìng命卻已經無礙,上面先前糾纏著的劇毒也已經驅除。
陳放川輕輕拂了一下胸口上這個極大的創口,心中卻是升起了一股豪邁之氣,這蒼松子,卻是不同於先前被自己擊殺的屍將。
那屍將雖然也是靈妖境的大妖,武技強悍絕倫,但是畢竟是剛剛甦醒,力量上不是巔峰時刻,而且靈妖境的妖獸在戰力上本來就不如凝氣境的修士。
自己可以在公平交戰的情況下正式擊殺這凝氣境的修士,卻才是真正的驕傲!
只是想到先前蒼松子那恐怖的一指,陳放川不禁微微搖頭,神念緩緩伸入自己的丹田之中,卻是發現那半塊元辰白骨碑依然是氣海之中緩緩浮沉著,一點沒有異常。
心中不禁苦笑,方才蒼松子臨死前的一擊,如果不是自己反應的快,自己現在恐怕已經殞命,可說是危險之極,但是這斷碑卻是全然沒有反應,實在是不靠譜。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塊殘碑,細細的思忖起方才一戰的得失來。
其實剛才一戰,雖然自己最終得勝,但其實也有了些僥倖,作為凝氣境的修士,手中居然只有一件靈器,最後祭出的居然只是一件極品法器,可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