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太過清冷一些了?”
“阿兄,你也來幫我看看,這個顏色如何?”冉韻把一匹鵝黃色的錦緞扯開,問冉雲生道。
冉雲生正要答話,掌櫃卻挑簾進來了,笑容滿面的道,“十郎好久不曾過來了,方才怠慢了。”
“平掌櫃嚴重,某也是生意人,自然明白。”冉雲生淺淺笑著答道,絲毫看不出方才的憂心忡忡。
掌櫃神色曖昧的道,“方才獨孤二孃詢問我關於十郎之事,我看十郎好事近了。”
他此話一出,屋內挑選衣料的幾個人都頓下手,冉美玉問道,“獨孤二孃,可是大將軍獨孤彥雲之女?”
“正是。”掌櫃答道。
獨孤彥雲是秦王府舊部,驍勇善戰,是不可多得的悍將,可惜的是,在貞觀初年與頡利可汗的對峙中犧牲。
其子獨孤謀亦是名猛將,不過比起其父卻是略遜一籌。下有兩女,長女獨孤斕寧,次女獨孤斕燕。因著獨孤彥雲的原因,聖上對獨孤氏也頗有照拂。
“獨孤氏也是門閥大族呢!”冉美玉驚歎道。冉雲生若真能娶得獨孤斕燕,或者入贅獨孤家,對冉氏來說都有莫大的幫助。
冉韻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我雖不認識獨孤二孃,但對她也略有耳聞,獨孤斕燕不喜歡阿兄這一類的美少年,倒聽說她一直對蕭侍郎崇慕有加!”
冉美玉心中不以為然,她剛剛明明看見獨孤斕燕痴迷的神色,心以為冉韻不過是故意氣她罷了。不過,她卻忘記了一般人看見美的人或物都會心情愉悅,多加留意。
“有這等事?”平掌祖也很疑惑,不過他這小門小店的,也沒有參加過什麼上流聚會,那些風聞自然不會特別當真,但冉韻與許多貴女都有交往,如果貴女圈也都這麼流傳,恐怕多半就是真的,不過,“蕭侍郎克妻,莫非她變了心意?”
“不說這個了,平掌櫃可有什麼別緻的衣料可莫要藏私啊!”冉雲生笑著轉移話題道。
平掌櫃笑呵呵道,“那是一定,近來我新得了幾匹煙羅、月光綢,都是極品,不過貨源有限,只五匹而已。”
他轉身走到門口,探出頭鼻,小聲吩咐了小二幾句。
不過片就,小二便捧著一隻長形碩大的包裹走了進來。冉顏只看了一眼,外面用來包裹的料子竟是上好的綢緞,可見裡面的東西得有多金貴。
平掌櫃將竹簾落下,親手過來解開包袱。
一時間,眾人眼前水光浮動,一匹月白色的綢上竟然隱隱流動光法,似是月光,又似是水波,即便沒有任何花紋裝飾,也美的令人炫目。
冉顏卻被旁邊的一匹煙羅吸引,淡淡的如水墨一般,是淺淺的煙色,映著旁邊一匹豆綠色的月光綢,宛如三月的煙雨江南。
平掌櫃滿意的看著幾個人震驚的表情,再看一贏古井無波模樣的冉顏,就覺得有些不順眼了。
半晌,還是冉韻第一個讚歎出聲,“這得不少錢啊!”
冉美玉噗嗤一聲笑,伸出纖纖玉手撫上那匹淺橘色的月光綢,“你那麼多錢不花,留著做什麼?”
這話頗有和在平掌櫃面前擺闊的嫌疑。
光是這東市就有冉家四個鋪子,而且做的都是不同營生,只有生意廣的大商賈才會嘗試去做許多行業,冉氏有多少錢,平掌櫃即便摸不清楚也能猜出一些,哪裡又需要明著擺出來。
“咱們店鋪也都離得不遠,冉府又是老主顧,不瞞幾位,這煙羅一丈三十貫,月光綢一文六十貫。”平掌櫃萬分誠懇的道。
價格一出,連冉顏也有些心驚肉跳了,連煙羅一文都夠買一匹多的上品綢了,如此算來這一匹至少也得一百五十貫。長安米價不過五六文,這一匹布夠一家四口吃上十年的了。
說罷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