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來來回回地走著過場,是不是?安之,為什麼?為什麼在你只要說一句話、只有動一動你手裡的仙女棒,就可以給你我一個美好的未來時,你偏偏寧肯捨棄我們的未來也非要用那根毫無意義的道具來測試我?”
他諷刺至極的語氣和毫不留情的說話,象帶刺的玫瑰莖一鞭鞭抽打在安之心口,淚水在臉上橫竄,她哭叫著掙扎起來。
“不要說了!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通通都承認好了嗎?!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國開行的千金還是要我這個平凡女!我就是很惡劣地想知道如果你選的不是我,當你知道我可能是董事長的女兒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不如你來告訴我,我又做錯了什麼?!如果對你來說真正的是錦繡前程而感情就可以不屑一顧,那麼你又值得我愛你什麼?!還有你自己也說人心是最黑暗的!難道你就很純淨清高?難道不是隻不過我暴露在你面前了而你沒有?你要分手是嗎?!好啊我同意!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們現在就分手行了嗎?!”
關旗陸鬆開她,退後,不帶半絲憐惜的寒眸直射她回過身的淚臉,對她的無理取鬧和推卸責任的言辭似失望至極,唇邊噙著一抹冷笑,“原來你沒做錯,這麼說來,錯的就只能是我了?我應該去選國開行的千金,然後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後再回來拜服在你的公主裙下,這樣我才沒錯,是不是?”
安之撒腿就跑,一邊抹淚一邊哭著往家裡跑去。
關旗陸站在原地,定定望著江對面賓館高牆外的霓虹。
第十一章 長路的盡頭
飛程控股和FD的合資在媒體上刊出大篇報道,一時震撼業界,關旗陸的名字再度成為業內焦點,儘管他依然沒有接受媒體採訪,但是關於他成功整合飛程和成立合資公司後飛程董事長許諾了他多少報酬的傳聞還是流傳了開來。
安之和關旗陸沒再聯絡,兩人誰也沒有再聯絡誰。
關旗陸的脾氣發得並非沒有道理,因為在他來說,為了這段他感情他真正放棄的並非單純的前程,而是他一直以來所秉持的人生規劃和態度,他需要改變自己、克守許多方面的約束約制、令自己成為安之心目中完美的王子,而再不能按自己男人的喜好隨心所欲,別說是他,就算是女人,要她為男人犧牲到這種程度也未必多見。
有所得必有所失,在得與失之間他最終做了取捨,便也就決定從此和她這樣走下去,可是安之始終刻意的隱瞞,不但令他深深失望,更多的還是傷害,她的行為傳遞出一種對他很不信任甚至於是看低他人格的資訊,然而即使他負盡了全天下所有人,至少也還未負她。
至於安之,自校園裡關旗陸無聲無息消失過一次之後,她的心底始終留有淡淡傷痕,所以有意無意或多或少地,確實也是想知道眼前的關旗陸值不值她所愛,她認還是不認司淙根本無關緊要,因為即使關旗陸知道後也不至於逼她去認,他曾說過不干涉她的人生,由始至終,重要的就是她隱瞞他的事實。
由是這次吵架吵得這麼兇,而以關旗陸那樣爆發的脾氣,如無安之一聲真正道歉,很難再輕易回頭,而以安之天性的驕傲,在被他如此無情地奚落之後,心頭梗著口氣,也斷不肯再輕易低頭。
經歷過彭皆莉由死而生那種心路煎熬的安之,在分手後似一夜之間變得成熟,她把一切深深埋在心底,每日陪伴母親晨運喝早茶,然後一起去買菜做飯,閒暇時便上網查自助遊的資料,以至葉母雖然狐疑地覺得她有些不太對路,但具體又說不出來。
去拿報告那天是二十四號,平安夜,從趙衝手裡接過時安之沒有即時拆開。
拿著檔案,也不坐車,沿著江邊一個人慢慢步行向沙面。
在情人路無人的石凳坐下,午後冬日的陽光有點班駁地透過枝頭落在地面,她拆開袋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