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名衡、副將陳永福齊聚都指揮使衙門。
“我軍夜不收得到的情報,李賊正派兵轉運各處繳獲的火炮,估計最多半個月,就能聚集至少數百門大小火炮,到時候流賊大軍肯定會再次來攻,開封的形勢已經非常危急了!”
高名衡和陳永福的臉色都很難看,新軍強大的火力給了二人信心,可是眼下流賊正在大舉彙集火炮,火力極有可能會超過劉衍的新軍,再加上流賊那充足的兵力,開封城還能守住嗎?
許銘、苗紹、張義、沈拓、汪博、錢樰、荀景雲、王越等人也是臉色陰沉,大戰已經讓新軍各營傷亡數千將士,眼下李自成又調集大量火炮來攻,眾人都在擔心新軍各營會再次遭到重大傷亡。
劉衍看著眾人的臉色,雖然自己也很擔心,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畢竟自己才是眾人的膽氣所在,要是連自己也慌亂著急不知所措,那這一戰也就不用打了。
“按照我軍在鉅鹿、濟南以及遼東等地作戰的經驗,就算敵軍火炮眾多,只要準備大量的沙袋、土車防護軍陣,就能大大減輕流賊火炮的殺傷。”
劉衍隨即看向高名衡:“所以高撫臺就要辛苦了,從今日開始,要立即調集城中青壯,蒐集所有的麻袋、竹筐、布袋等物,全部裝入泥土做成土包。”
“這些土包要在城頭上壘成防線,具體方法,本鎮會派軍中將士前去指導。”
“另外,高撫臺還要調集至少五百輛大車,上面捆綁、固定土包,將大車改裝成土車,以便隨同新軍各營將士出城作戰使用。”
高名衡說道:“劉總兵放心,本撫今日就去辦,五天,不!只要三天,就算日夜趕工、不吃不睡,本撫也會將土包防線和土車準備妥當。”
“好,有勞高撫臺了。”
這時陳永福說道:“眼下流賊勢大,雖然劉總兵斬首十幾萬,可流賊的兵力至少還有幾十萬之眾,要是讓李自成集結了那麼多的火炮,恐怕就算這些土包真的能夠防炮,也是杯水車薪。”
“以末將之見,不如派兵出擊,截擊流賊各處轉運火炮的人馬。不求將流賊車隊全部截殺,至少也能讓流賊少得到些火炮。”
劉衍
卻不同意:“道理是沒問題,可是具體做起來卻很難。流賊轉運火炮的人馬都從哪裡經過?每支車隊有多少人馬護送?這些都是未知數,在流賊大軍強力遮掩的情況下,我軍很難準確掌握這些情報。”
“另外,陳將軍準備派出多少兵馬截擊?李自成手中有幾十萬人,他可以大肆分兵,從四面八方轉運火炮。可是本鎮手中只有數萬精銳,其中騎兵人數更是稀少,不可能分兵四處出擊,如此則太容易被流賊各個擊破了!”
陳永福擔憂的說道:“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流賊轉運火炮?”
劉衍知道陳永福是在質疑土包沙袋的防炮能力,畢竟陳永福從未見過,不相信區區沙土就可以擋住威力巨大的炮彈,這也是能夠理解的。
“呵呵,陳將軍放心,本鎮部署的這土包沙袋之法,定能收穫奇功。另外我軍的炮營也不是吃素的,雖然火炮數量偏少,但是準頭和火力,絕不比流賊差!”
“再說了,開封城的城牆上,不是還有兩百多門火炮嗎?到時候這些火炮都歸陳將軍指揮,協助我炮營作戰,定然可以再建功勳。”
陳永福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只是心中還是擔憂不已。
“劉總兵,呵呵。”
高名衡說道:“其實本撫還有一個計策,可讓李賊所部數十萬賊兵盡數葬身開封城下!”
劉衍看了高名衡一眼,自然知道這貨心中所想,於是冷聲說道:“
高撫臺是想挖開黃河大堤,水淹開封,是嗎?”
新軍眾將都是駭然變色,高名衡與陳永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