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明白嗎!”
“開炮!”
曹變蛟大吼一聲,然後大步走向前方一門已經填裝好的佛郎機炮,兩名炮手很是激靈,七手八腳的調整好角度,曹變蛟怒吼一聲奪過火把,親手點燃了引信。
周圍十幾門火炮旁邊的炮手紛紛點燃引信,瞬間十幾門火炮紛紛開火,不斷砸在那隊流賊驍騎附近,直接將十來人當場砸得骨碎筋折,當場死去。
倖存的流賊驍騎驚慌的策馬逃走,剛才那個流賊都尉也慌不擇路的策馬狂奔,將楊國柱的首級直接丟下。
曹變蛟看得真切,當即派了上百鐵騎出去搶奪。所幸遠處監視的
大股流賊驍騎很是謹慎,沒有進入城頭火炮射程過來爭搶,明軍將士順利搶回了楊國柱的首級。
當日,孫傳庭在關內設靈堂,用上好的木料雕刻成屍身,與楊國柱的首級一同收殮,城中守軍盡皆戴孝,而後將楊國柱下葬在潼關關城內。
經過今日流賊的挑釁,潼關內各部明軍計程車氣不但沒有被打壓,反而異常高漲,正所謂哀兵必勝,幾乎所有明軍將士心中都充滿了悲憤,對於城外幾十萬流賊大軍的圍困,眾將士心中已經沒有了畏懼,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恨意。
李自成聽聞丟了楊國柱的首級,當即下令將前去挑選的都尉斬首,其餘逃回來的驍騎也一同斬殺。
中軍大帳內,袁宗第、李定國、艾能奇、李巖、牛金星、顧君恩、宋獻策,以及劉宗敏等中營將領齊聚一堂。
此時李自成怒聲說道:“丟了楊國柱的首級,孫傳庭部計程車氣不但沒受到影響,反而還會因為憤恨而高漲起來,諸位都說一說,此戰怎麼打?”
袁宗第看了李定國一眼,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此事還是讓李將軍說一說吧,他主意多,應該有辦法。”
李定國面不改色、目不斜視,並沒有說話。
李定國說道:“大敵當前,諸位還是將心思都放在大戰上,傷和氣的話不要說,傷和氣的事也不要做!”
袁宗第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一旁的李巖嘆息一聲,說道:“此戰中營
折損六萬人馬,其中光是甲兵就有四千。右營也折損了至少三千驍騎、一萬步兵。火器營更不用說了,基本上已經算是殘了,八千火銃手摺損了三千,一萬長槍甲兵只剩下三千多人,步兵更是折損大半,收攏回來的只有萬餘人。至於兩百門火炮,被官軍損壞後,修補一下能夠繼續使用的,只有一百三十多門。”
“另外劉體純身負重傷,此時雖然有大夫救治,可是也傷了元氣,至少也要休養一兩個月。”
李巖在稟報完折損之後,感嘆道:“此番我軍看似各營都是兵強馬壯,可是攻城略地的準備其實並不充分。我等與闖王一樣,都以為劉衍所部遠在山東,又被明廷猜忌,不會再派過來,其餘各路明軍都不足為慮,卻不想楊國柱、曹變蛟、孫傳庭哪一個都不是善類,他們麾下的官軍雖然比不上山東新軍,卻也是一等一的強軍,我義軍各營與之對壘,即便取勝,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所以學生以為,對於攻取潼關,擊敗孫傳庭、曹變蛟部,我義軍絕不能繼續強攻了,否則即便打下潼關,義軍各營也會傷亡慘重,對於接下來擴大義軍地盤的作戰,將會非常不利。”
劉宗敏大笑著說道:“哈哈,他奶奶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先生倒是說說,這一戰到底怎麼打?”
李自成說道:“先生有何計策請直說。”
李巖說道:“為今之
計,最好的辦法是引誘孫傳庭出關。”
宋獻策大笑說道:“孫傳庭人精一般的人,眼下戰局對他不利,他會出關?”
牛金星也是大笑不止,只有顧君恩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