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猶豫了一會,終是道:“我是未來的韃靼汗王,怎會怕他區區一個明朝將軍?就讓鮮血來決定,誰才是大草原上真正的王者!”
留給他們爭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既然是遠征軍在大草原上的決死戰,我放棄了防禦隊形,以車懸之陣全力突擊。一直以來都是躲在後勤輜重佇列的萌兒,採雪和撫雨也是一身盔甲,手執長劍英姿颯爽的緊緊地跟隨在我的身後。
戰鬥已然是從爆裂弩箭射擊開始的,一波箭雨過後,韃靼王庭濃煙滾滾,一部分的營帳開始燃燒。慌亂的韃靼貴婦人和貴族四下尖叫,沒命的往王庭的後方逃竄。一些韃靼戰士勇敢地掄起武器,跨上戰馬集合起來,開始反擊。但他們在頭領的帶領下衝出圍牆時,迎接他們的依然是鋪天蓋地的箭雨。
鋒利的斬馬刀閃爍著凜冽寒光,暗紅的鮮血在噴湧,韃靼士兵哀虧怒吼著,而勇士們咆哮高喊著,一場生死的博鬥就在這韃靼的王庭前展開。
韃靼監國王子雖然年紀不大,但騎於馬上仍舊是威風凜凜,指揮若定。王庭的兩千多衛軍以及許多少年、青年都騎上了馬匹,拿起了馬刀和弓箭,用他們的鮮血和生命,去捍衛韃靼的榮譽與信仰。
馮樹森仍然是一馬當先,他的斬馬刀仍是勢不可擋,在身邊飛舞的鮮血和倒下的屍體中,一路衝向了那巨大的韃靼狼頭大旗所在的方向。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是戰爭中一貫的戰鬥方式,若是能夠把韃靼監國王子斬於馬下,若是能夠砍掉韃靼狼頭王旗,韃靼人計程車氣定然混亂,那這場戰鬥就能順利結束。
韃靼監國王子也發現了那個徑直向他衝來的黑甲騎士,也發現了那狂舞的斬馬刀竟無人可敵,他終於是見到了讓那些韃靼部落倖存者恐懼和敬畏的鬼屠夫了。他的心突突直跳,背脊陣陣發涼,看著那個明朝將領如砍瓜菜般將自己最勇猛的王庭衛軍將士一個個輕易地殺死,心中不禁有些膽寒。但他的臉上仍是面無表情,他的眼神信然堅定,他仍然騎馬佇立在韃靼族那面狼頭大旗之下。
索拉納還在不斷地勸著監國王子,希望他能快些躲避,在大家的掩護下離開王庭。他知道,一些被滅族的韃靼部落擁有上萬的戰士,鬼屠夫都能橫突直撞,無人可擋,將其斬盡殺絕。而王庭卻只有寥寥數千士兵可用。他們,是擋不住那個鬼屠夫的,沒有人能擋住他。他殺到這裡來,是遲早的事。
但監國王子卻並不理他的苦勸,微微搖著頭道:“這裡是我們的王庭,我身為韃靼的監國王子。要走就要帶著大家一起走。將我的將士和子民拋下,那我也不配做未來的韃靼大汗了。”
藍藍和思兒一左一右護衛者我衝殺,吟詩,吟昭,和琳可更是不敢示弱的緊隨其後,萌兒,採雪和撫雨也是步步緊逼。我手中的破敵槍左右一揮,兩個韃靼王庭的將領胸口立刻被刺開,他們甚至連舉起的武器都沒擊出,就不甘地墜馬斷了氣。看到這一切,索拉納的額頭滲滿了冷汗,汗水涔涔而下,模糊了他的眼睛。但他卻沒有擦。他一手緊握著韁繩,一手緊抓著長錘。他知道,自己必須帶領著韃靼最精銳的狼騎兵出擊,要不韃靼王庭已經沒有其他將領和士兵了。
幾個月前他在自己的部落外遠處觀望,沒有讓鬼屠夫察覺逃得性命,深深地見識了這一支軍隊的可怕,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這場戰鬥終究是避不了。難道戰死沙場是自己無法逃脫命運嗎?索拉納部落頭人心中想著,身體卻已經和坐騎衝了出去,他口中瘋狂地嘶喊著,向那衝過了鮮血和屍體的敵人奔去。
他回頭最後看了一眼依舊迎風飄揚的韃靼王旗,不知道這面象徵著韃靼王室的狼頭王旗能夠飄揚多久。不過他永遠得不到答案了,和前面的幾位韃靼將軍一樣,他的武器還來不及擊出,就被鋒利的斬馬刀掠過了頭顱。
一片黑暗,他甚至還來不及感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