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天豪道:“你什麼時候放我們下去?”
歐陽龍兒道:“你們什麼時候做了夫妻,生了一對兒女,我就什麼時候放你們下來,我走啦,走得遠遠地,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朱天豪氣得咬牙切齒,拿出女兒紅,對瓶大喝兩口,又端起一碗米飯遞給水月,說道:“吃罷,吃飽了再想法子下去,我朱天豪聰明一世,豈會被這棵樹給難倒。”自己將清蒸魚片夾在饅頭之中,吃了起來。情郎就在身邊,卻不肯與自己親近,水月接過碗,哪有絲毫胃口,呆呆望著碗中米飯,心想:“龍兒姊姊知道我是南方人,愛吃米飯,天豪哥是北方人,愛吃饅頭,她為了我們好,真是煞費苦心。”
第十五回禍兮福倚7
朱天豪道:“你怎麼不吃?”
水月道:“我不餓。”
朱天豪道:“多少吃點罷,以這丫頭的脾性,我們……她是不會放我們走的。”轉眼之間,一個饅頭下肚,又從籃中取出一個,見水月仍是一動不動,又將饅頭放入籃中,說道:“你不肯吃,我也不吃了。”
水月急道:“你才吃這麼一點,哪就飽了?”
朱天豪道:“那你也吃。”
水月抬起頭,心想:“我死也不怕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他不肯娶我,如今兩人難得在一起,只怕這一生中再沒這樣的機會,我一定要牢牢記住這段辰光,將他每一個眼色,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心裡,永永遠遠也不忘記,縱然過了三十年四十年,就算頭髮也白了,到時候回想起這段時光,也不會有所遺憾。”想到此,忽而嫣然一笑,說道:“我吃就是,你也吃。”
兩人吃了飯,太陽漸漸西斜了,朱天豪道:“我想到一個辦法,我們將身上衣褲連起來結作長繩下去。”
水月本巴不得一生一世永遠在樹上,聞此道:“我身上就一件衣裳……我不幹。”
朱天豪看看水月,又看看自己,嘆一口氣道:“就算把衣服繫結起來,也不夠的,這棵樹怎麼就他孃的長這麼高。”
水月道:“樹長得高也沒什麼不好,再又說來,樹也不知我們被困在這裡,長多高也不是它的錯。”話音方落,忽覺腹中一股有暖流生出,這股暖流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片刻功夫湧上胸口,到了頸項,衝上頭頂,霎時之間,身上血脈如置於烈火中一般。她大驚道:“我……我怎麼了?”抬頭看朱天豪,只見不知什麼時候他也是面紅耳赤,眼中似欲噴火。
朱天豪“啊”地一聲,捂住小腹道:“一定是龍兒這丫頭,她……她在飯菜中下了毒。”
水月驚道:“她怎麼會下毒……她下了什麼毒?”
朱天豪只覺渾身燥熱難當,他久經風月,有何不知,說道:“恐怕是媚藥……哎唷,我小腹好脹,這個死丫頭,混賬丫頭,她要害死我了,不行,我要下去,我們不能呆在一起。”說著一腳踢開木門,也不顧木屋外有無梯子,就要爬下去。
水月大驚,說道:“你不要命啦。”忙撲上去抱住他。朱天豪又是“啊”一聲大叫,只覺背後女子肌膚滾熱滑膩,嬌喘滴滴,幽香陣陣而來,他轉過頭,一把摟過水月,忍不住在她紅唇上就是一吻。只這一吻,水月頓覺全身舒麻軟熱,忍不住伸手勾住朱天豪脖頸,身子在朱天豪懷中亂顫,又一次將嘴唇湊過去。那媚藥藥性竟是奇烈,朱天豪只覺血脈亂湧,情慾如潮,抓住水月衣領輕輕一扯,嗤地一聲,香肩至胸口的衣衫已被撕爛,露出如雪似玉的肌膚。
水月撲上去吻住朱天豪,膩聲道:“天豪哥,我要做你老婆。”
這句話在朱天豪耳中,直如晴天一個靂雷,一愣之下,他猛地推開了她,雙手使足勁在自己雙頰打了幾個耳光,還覺不能自已,又揮起拳頭向木屋砸去,直砸得木屋震盪搖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