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仰天摔倒。
青衣人也不近逼,調轉劍鋒對付攻來的林中槐。青衣人劍法頗在林中槐之上,但長劍與鐵鍋一鈍一利,一巧一拙,而林中槐這一套“鐵鍋十三式”乃是自創,另闢蹊徑,絕非泛泛。他想要立即取勝,卻也不易,霎時間,兩人交過十數招。
李凌風扯下一片衣襟將大腿胡亂綁了,正待上前相助,見到林中槐身前一動不敢動的古鉞聰,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只覺這小孩兒是掃把星,可惡至極。他一氣之下,也不近前了,說道:“老六,這臭娘們要這小兔崽子,你給他又待怎的?”
林中槐聽他說“臭娘們”,微微一愣,也不理他,說道:“姑娘要這孩童,也是為了翻雲刀?”
青衣人道:“你猜哪?”一掌拍向林中槐右肩,林中槐揮鍋抵擋,孰料青衣人長劍陡然斜刺,轉而刺向古鉞聰。
古鉞聰將頭緊緊貼在馬背上,睜大著眼,只覺眉心一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第三回江湖險惡2
林中槐只道青衣人搶古鉞聰是為翻雲刀而來,萬不料他會取古鉞聰性命,欲要以鍋回擋,已是不及,眼見長劍距古鉞聰已只數寸,他輕喝一聲,一把握住那長劍。
長劍在古鉞聰眉間半寸之外定住。林中槐左手鮮血淋漓。
青衣人手上用力一挺,長劍竟紋絲不動,問道:“這小子究竟是你什麼人?”
林中槐道:“他是我兄弟。”話音方落,忽然間只聽遠處“嗖”地一聲,一枚利箭破空而來,霎時間已到林中槐身後三五丈外,林中槐情知不妙,下意識想去接劍,但手上長劍力道絲毫沒松,自己要轉身去接背後箭羽,一定要放開長劍,如此一來古鉞聰就必死無疑。
只此微一遲疑,箭羽已到後心。
“當心!”李凌風一聲大喝之下,身影疾縱,凌空兩翻,將箭羽接在手中,扔在了一旁。
林中槐雖未鬆手,畢竟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驚出一身冷汗。青衣人趁機對他馬頭一掌,那馬慘嘶一聲,前蹄抬起,林中槐忙去提馬韁。青衣人抓過古鉞聰一把橫按在馬上,說道:“告辭。”縱馬絕塵而去。
林中槐正要再追,誰知胯下馬匹在青衣人一掌之下,仰天奮蹄後突然栽倒,竟氣絕而亡。林中槐轉身道:“五哥,你的馬給我。”邁步去騎李凌風的馬。
“要個屁!”李凌風揮起一拳重重打向自己所乘大馬頭上,那大馬叫也沒叫一聲,倒地身亡。
林中槐道:“五哥,你這是作甚?”
李凌風大聲道:“我作甚,那小孫子給你吃迷魂藥了不成?你與他相識不過片刻功夫,就連老命也不要了,方才要不是我,你已經死了一回,現在還要去救他?”
林中槐道:“我答應過聰兒,決不讓他受到傷害。”
李凌風一甩手,說道:“隨你怎麼說罷,現在我們只能走路下山,要是你以為憑你的輕功能追上汗血寶馬,你自個兒追去。”
轉眼之間,連青衣人馬蹄聲也消失在夜色之中。林中槐望著下山道路良久,說道:“你剛才說這青衣人是個娘們,可沒看錯?”
李凌風聞此,立時換了一副嘴臉,說道:“老六,別的不說,輕功和女人這兩樣東西,我不會看走眼,那娘們雖然有意壓低音調,但身段姣好,年紀不會出二十。”
林中槐道:“那就是我料錯了。”
李凌風道:“什麼料錯了?”
林中槐道:“青衣人本來要搶聰兒,見不能得手,便要殺他,他這樣做,顯然不是衝著翻雲刀來的。”
李凌風點頭道:“搶得走便搶,搶不走便殺。”忽睜大眼道:“你是說,這娘們是衝著我們來的?他要我們空手而歸?這娘們一定又是大護法派來的人。”
林中槐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