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冰見一向沉穩的斬風居然玩了起來,既是詫異又是好笑,但也明白他滿懷信心,抿嘴笑道:“多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
斬風今天的心情真是躍動歡快,興奮之情像泉水般不斷湧出,刺激著神經,剛身子墜至離地三丈時,身軀突然化入影子,片刻後安然站立在地面,毫髮無傷。
硯冰落在他身側,驚喜地問道:“你的力量又提升了?”
“擁有的失去了,失去的又擁有了。”斬風搖搖頭,看著腳下,清神府和環氣府的分別太大了,一直沒有時間去領悟。
“你在說甚麼?”硯冰有些茫然。
“過去吧!”斬風利用影術高速晃走。
沙灘上,井陛正在為敵人退走的事大為緊張,擔心對手又在進行某種陰謀,因而高手都招到身邊商議對策,其他的人依然組防禦陣勢。
井陛上一戰已折損了大部分戰力,雖然越煞等人依然健在,但實力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面對鬼頭幫也是捉襟見肘。
明帥很討厭井陛,原因自然是為了兄弟和未婚妻的死,只是眼下同仇敵愾,所以才出手相助,現在敵人退走,立即帶著花舞等人退開,避免與井陛見面引發內心的仇恨。
其他人並不瞭解其中真相,只覺得他的表現很奇怪,但誰問都得不到答案,只好默不作聲,讓明帥安排一切,畢竟他的謀略和指揮才能,都是眾人認可的。
對於鬼頭幫的突然撤走,他們也是感到詫異,但沒有利益的衝突,都不太擔心。
斬風和硯冰的出現,頓時刺激了所有人的精神。
看著斬風平安無事,心裡都感到欣慰和振奮,由於斬風的實力,無形中已經成為眾人心裡的支柱,以及信心的來源,見不到他,心裡都覺得沒底,此時無不笑逐顏開,一起圍住了他。
“風老弟,你沒事了嗎?”赤瑕璧興奮地拍著斬風的肩頭。
“沒事!”斬風看在眼裡很是感動,一切麻煩都來自於自己的兄長,雖然沒有參與,但心裡也十分過意不去。
一輪問候過後,明帥笑著問道:“鬼頭幫突然退走,不會是因為你們吧?”
硯冰看了斬風一眼,默不作聲,等待他來回應。
斬風沒有直接回應,隨聲應道:“一切都沒事了。”
赤瑕璧和聿丘知道的更多,也很清楚此次事件有鬼界的參與,如此強大的勢力突然退縮,明顯不是合理的情況,其中一定有特別的原因,但他們也都明白,鬼界的訊息一旦洩露,可能會為人界帶來巨大的動盪。
“既然風老弟說沒事就真的沒事了,我們回去吧,早些打點一切,也好去天漩了,聿丘,你不是急著得很嗎?”赤瑕璧笑著望向聿丘。
聿丘心領神會,微笑道:“對,對,想到天漩就在附近,我恨不得立即就坐船出海。”
“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明帥心裡記掛著弟弟之仇,忽然轉身朝井陛走去。
花舞見他臉色不對,揚聲問道:“明帥,你要去幹嘛?”
明帥揚了揚手,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背影中透著孤寂和淒涼,讓人感到一陣落寞的心傷。
“他怎麼了?剛才還興致勃勃地指揮戰鬥,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大概又想起他要找的人吧?對了,那次好像也沒找到人,反而被井陛關了起來。”
在場只有斬風一個人明白,他對弟弟和未婚妻的事本就傷心欲絕,千里迢迢前來尋覓,結果卻是陰陽相隔,永不能見,相比之下,他與兄長的重逢實在是幸運百倍。
“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
在眾多詫異的目光注視下,斬風急步趕到明帥的身邊。
明帥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甚麼,一切的感激都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