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小伎倆,再也沒辦法放任她的逃避,費盡心機的出現在她面前。
而這個女人,在分別了五年重逢後見他的第一句話,居然竟是“我要辭職“?她以為這次他還會那麼輕易的放手嗎?蝕骨的痛,他無法承受第二次。
而她竟然已有愛人?他當然知道先不論她這幾年磨礪出的光芒有多吸引人,就算單單論及她的心性,也是和煦溫潤到足以讓一個男人傾陷無法自拔。
可是,她怎麼可以有愛人?
她怎麼可以在他面前,挽過另一個人的臂彎,牽起另一個人的手,靠進另一個人的懷,那樣巧笑嫣然的將他獨屬的笑容展現給另一個人?
她怎麼可以?她怎麼忍心?
於是縱使他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瀕臨爆發的怒火,可蔓延的炙熱邊緣還是一次次無可避免的灼傷了她。
尤其今天看到她喝酒時倔強而拒他於千里之外的眼神,他就控制不住地暴怒升騰,氣她的毫不領情,更氣她的任性妄為。
撫向她甚至略微凹陷的胃部,輕緩按揉,低聲喃喃在她耳邊,
“知道自己胃不好,怎麼還這麼不懂事?一點都不愛惜自己,酒也是能逞強亂喝的嗎?這麼多年,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說著輕吻她額頭,唇剛剛碰上,卻突然想起她腿上磕到的劃傷。
雙手感知了下她身體的溫度,已然不似初時的冰涼,於是起身,給她掖好被角,打電話讓酒店前臺送來急救用品。
輕輕掀開被子一角,直至露出她纖細的膝蓋,兩道血痕清晰橫陳在她白皙的膝頭下方,明顯的血跡已然凝固在傷口邊緣。
他眉頭皺了起來,心也跟著抽痛,當時……當時自己是怎麼拉她下車的,傷成這樣?
取過藥水,消毒,上藥,貼紗布,他已是竭力小心,但碰觸到她傷口的次次瞬間,她膝蓋都微微抽動,每一下都讓他心頭跟著一顫。
處理好傷口,看向她蹙緊的眉頭,睡夢中也還是難捱的呻吟出聲。
嘆了口氣,收好藥品,輕掀開被子進入,復攬過她貼近懷中,絲絲冰涼觸及他的肌膚,他不禁懊惱,這才多一會兒功夫,身上就又冷到扎手,真是讓他連想入非非的機會都沒有。
更加抱緊她纖細的身子,手臂穿過她頸下,向懷中收緊;另一手輕緩撫摩在她纖裸光滑的肩背,一下下緩慢堅定,熨燙出灼灼熱度……
隨著她身體的漸漸回溫,他手下的觸感更加令人慾罷不能,細滑如凝脂般的白皙裸背,他的每一下撫摸由最初的摩搓漸漸轉變為愛扶。
低頭急切尋覓向她微啟的唇,但看到她仍蹙起的眉,時不時無意識淺撥出口的呻吟,就硬是怔怔望住她止住了動作。
強自壓抑難以疏解的暗潮洶湧,他輕嘆了口氣,抱緊她柔弱身子,認命的閉眼……
翌日清晨,當微薄的晨曦光亮透過垂墜在玻璃窗旁的簾幕縫隙隱隱射入,一束晨光堪堪晃映在矜冰眼眸之上,細微刺激令一宿昏睡的她悠悠轉醒。
緩緩睜開眼睫,她難以置信的撐起迷濛眼瞳,接連頻繁的眨了幾次長睫,最終終於認定一個事實,自己不是在做夢!
劉瀚羽就在她近在咫尺的眼前,她伸手就觸碰的到的身前。
不!不用伸手,她竟未著寸縷的就這樣緊密帖附於他身前,親近到他呼吸的起伏她都能清清楚楚的體察得到!
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難堪狀況,矜冰即刻便想迅速起身脫離這份讓人抓狂的尷尬,可起身同時竟發現自己正被他的兩個臂彎緊緊鉗制在懷中,眼下掙扎根本動不了身。
韓矜冰一時難堪到面生緋紅,奮力的想掰開陳在她腰上的手臂,竟愣是紋絲不動,不禁氣惱,只得先側了個身,背轉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