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於敏停了手愣在原地,錢金財下炕,冷不丁給於敏來了一拳,嘴裡罵道:“你這個死娘們一大早抽什麼風啊,好好地打我兒子幹啥?我看就是我對你太好,讓你皮癢了是吧?”
該說不說,錢金財雖然時常出去找女人,但是還基本上沒對於敏動過手。而且也沒聽說過外面的哪個女人是被錢金財強迫的。
有那麼一瞬間,于敏甚至覺得,與錢龍濱相比較,錢金財還是有那麼一點可取之處的。
聽著屋子裡的吵鬧聲,錢金斗有些心煩,有些敷衍地勸著架:“都是一家人,有啥話坐下來好好說,別動手!”
要是他知道家裡這個大侄兒昨晚上做出來的事兒,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吧?
于敏對於錢金財的那一拳沒有任何反應,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屋子。
這時,大門響起了拍門聲,大鐵門的聲音十分響亮,除了年齡最小的錢龍飛,錢家人已經全都醒了。
那鍋疙瘩湯在鍋裡不斷地冒著泡,由於剛剛沒有人看著鍋,底上已經糊了。
錢老太太穿好衣服出來後,就聞到了一股糊味兒,一邊用勺子在鍋裡攪和,一邊對於敏破口大罵,嫌于敏又懶又廢物。
錢老頭只顧吃喝,懶得管家裡的各種糟心事兒,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他趿拉著鞋子去開了大門。
敲門的就是昨天送錢金斗一家過來的司機,他對錢老頭說道:“大爺,昨天你家租車的說讓我早上過來,他們還坐我車回去。”
錢老頭想起來昨天二兒子確實是說過,今天還要回去。他對門口的司機說道:“哦,那你進來等一會兒吧,等家裡人吃完飯的。”
錢念娣剛剛在錢金財的屋子外面聽著裡面的動靜,有打鬧的聲音,很快,于敏就掀開門簾兒失魂落魄地出來了。
錢念娣不用想也知道,沒有確鑿的證據,錢龍濱是不會承認昨晚那件事的。
她才剛剛十五歲,還是個孩子,遇到這種事情,還是羞恥感佔了上風。
剛剛忍不住將事情跟于敏說了,但是緩過那個勁兒來,她反倒不敢開口了。好在自己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說出來了,丟人的只會是自己。
而且即便家裡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又會對錢龍濱怎麼樣呢?她雖然很少來羅家溝,但卻是知道奶奶對錢龍濱有多重視的。
爸爸錢金斗又是個孝順兒子,絕不會忤逆老太太。在這件事情上,奶奶一定會刻意袒護錢龍濱,爸爸為了照顧奶奶的心情,也一定不會過多的追究。
想明白的錢念娣,眼下只能暫時嚥下這口氣,把帶錢龍川治傷放在首要位置。
恰巧這時,錢老頭將計程車司機領進了屋裡。錢念娣這回也不用忍著噁心和怒氣去錢金財那屋了,對計程車司機說道:“師傅,先帶我們到鎮上的衛生院去一趟,您進屋幫我把我弟背出來吧,他受傷了!”
錢念娣見司機有些遲疑,緊接著說道:“這趟單算錢,您快點跟我過來吧!”
此時錢金斗已經穿戴整齊從屋裡出來了,看到昨天那個司機來了,說道:“師傅,稍微等我們幾分鐘,我們收拾好東西,馬上出去!”
司機師傅說道:“不是說有人受傷了嗎?要不我先送受傷的人到醫院,再回來接你們?”
錢念娣點點頭趕快說道:“爸,我們能不能晚些走?小川傷的挺重的,得趕緊去醫院。”
錢金斗皺了皺眉頭說道:“昨天不還好好的嗎?咋就受傷了?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不管他了,讓他留在這裡吧,你趕緊收拾東西,咱們馬上走了!”
錢念娣急了,說道:“爸,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去我那屋看看,小川腿折了,站不起來了,不治療的話腿都要廢了!”
佔金花睡醒的時候,看了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