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著她的氣息,摟在她腰上的手越發的緊。
那是他的包袱,一個丟不開的甜蜜。
——
宿醉的後遺症是頭痛欲裂。
隔天早上,明雅捂著腦袋爬起身,跪在床上疼得“唉唉”叫了兩聲,然後鑽進浴室裡洗漱。
擰開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在室內迴盪,她用力的搓了一把臉,看了眼鏡中的自己,根本想不起來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走出客廳,她看到姆媽在沙發上擇菜,卓然抱著女兒在沙發上看電視,兩人瞧著她出來,都沒說話,各顧各的直接把她當成了透明。
明雅摸摸鼻子,瞅了眼外頭的天空,乖乖,豔陽高照,再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上午十一點。
她居然睡了這麼晚……
留意到空蕩蕩的餐桌,她摸著咕嚕直叫的肚子對姆媽說:
“姆媽,我餓了。”
姆媽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聲不吭的繼續擇菜。
明雅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太明白這兩人是怎麼了,再將目光落回卓然身上,她似乎有了點眉目。
他在生氣,唇抿得很緊,抱著女兒沒說話,也不看她。
以她多年對他的瞭解,卓然不容易動怒,但是發起脾氣來的時候,那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冷暴力。
多數是不理人,一悶騷起來,她和他說話的時候只會簡短的回應一兩個字,但是絕對不會主動與她搭話。
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眼神,時不時陰陽怪氣的瞅她一眼,她要是無視他,非得跟個怨靈似的冷不丁的冒出來,嚇得她雞皮疙瘩一起往外冒。
明雅摸摸鼻子,她搞不清楚他到底生哪門子的氣,只能一個人摸進廚房。
“去哪?”姆媽抬頭問她。
“煮麵。”她老實回答。
“沒面。”
“……”
她拉開冰箱,瞅著一堆的食材:你坑我麼?
但是慈禧太后不發話她也不敢造次,只能餓著。
她挨著卓然坐下,看了眼他抱在懷裡的女兒,朝他伸出手:“我來抱吧。”
可他不為所動,甚至連個正眼也沒瞧她。
明雅又灰溜溜的收回手,盯著電視上播放的財經新聞,越看眼皮越重,最後忍不住朝遙控器伸出罪惡之手。
冷不丁的,又被一道冷颼颼的眼神射了回來。
她摸摸快要被掃成冰塊的手背,找了個藉口:
“財經新聞女兒看不懂,她想看少兒頻道。”
卓然沉默了下,瞥了她一眼默默換了頻道。
其實對她這個成年人來說,少兒頻道並不比財經頻道好多少。
卓然把她當空氣,姆媽黑著臉看她,好像她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如果不認錯,就不讓她吃飯似的。
她鼻頭有些酸,瞧著兩人的態度,突然覺得自己多餘了。
她再也坐不下去,回房間把衣服換了,拎著包包打算出去透透氣,可剛開啟房門,卓然那冷颼颼的目光又筆直的朝她射來。
她渾身一哆嗦,朝他冷哼一聲,腰桿子挺得筆直的朝玄關走。
“去哪?”
可惜慈溪皇太后一開口,她便硬生生剎住了步伐。
她陪著笑臉:
“公司有事。”
“不許去。”皇太后瞪她一眼,“回頭你把那份工作辭了,什麼正經工作還能讓一個女人喝酒喝到半夜才回來?”
明雅愣了下,可不能辭了,辭了她吃什麼?
回頭看卓然,對方扭過頭,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
她心裡更氣,她不就喝了點小酒嗎?他們至於把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