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半撐起上身看著門口那個不請自來的人。
“你……”
張了張嘴剛要說點什麼,身體一個懸空被他抱上了床。
明雅難受的低吟了一聲,看到他為自己清潔嘴邊的穢物,這人倒是不嫌髒,直接拿手給她擦的嘴角。
卓然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結果卻摸出一層細汗,他皺起眉頭,如今在昏暗的燈光下,這個女人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被汗水浸溼。
明雅用力的睜開眼,驚慌的發現他竟然在脫自己的衣服。
“不要……”兩條白皙的胳膊搭上他的手臂,她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竟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了。
“你衣服已經全溼了,必須儘快換下來。”他從櫃子裡隨便找出一件睡衣,而後擰乾毛巾毫不避嫌的擦淨她身上多餘的汗漬,從胳膊到大腿,直到清爽乾淨為止。
明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裡晃過一絲尷尬,兩人雖然是夫妻,可畢竟分離多年,一見面就是裸裎相見,她會不適應也非常正常。
閉上眼,她任由他給自己套了一身乾爽的睡服,期間他倒是規矩得很,半點越軌也沒有,於是她放下心來,而今也沒了那份力氣跟他扯那些狗屁倒灶的觀念。
她聽到他走進浴室的聲音,輕輕的鬆了口氣,眼皮也越發的沉重,一瞌一瞌的陷入了半昏迷。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又聽到了他拉開抽屜的聲音,她暗自猜測應該是給她找藥,於是她更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殊不知那男人手裡抓著的,並不是什麼正常的退燒藥。
卓然拿著手中的小盒子,細細的閱讀這上面的說明。
“這是當發燒無法進食時,塞進屁股馬上退燒的浣腸藥……使用方法……”
明雅捂著被子,只隱約聽到了什麼“浣腸”,可她沒細想,翻了個身繼續睡。
也許她做夢也沒想到,之前買來對付曉漁同學的藥有一天會用在自己身上。
安靜的屋內又一次響起“噠噠”的腳步聲,床頭的壁燈更是映出一道黑影,並且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至將她完全籠罩。
明雅虛軟無力的哼唧一聲,感覺到被子似乎被人掀開了,她沒力氣回頭,只能低低呢喃道:“卓然?”
同一時間,卓然拿著那浣腸藥細細研究了一陣,確定大人也可以用的時候,按照步驟脫掉了她的褲子。
而後手一抬,猛的一塞……
這一晚明雅哭了,她覺得此刻是自己這一輩子最丟人的時候,什麼自尊,什麼*在他面前都沒了,可惜她正在生病,腦袋瓜子就跟煮了一鍋開水,沒力氣爬起來,跟他打一頓。
可是她真的好想揍他啊!
“好點了嗎?”他摸上她的臉,冰涼的指尖在她頰面遊走,可剛到唇邊,便被她發了狠的咬了一口。
“滾出去……”
潔白的貝齒在他指尖劃過,卓然喉嚨一陣幹癢,忍不住提醒:
“明雅,我剛才……沒洗手。”
“……”
眼淚再也止不住的越流越多,越流越多,就跟那水龍頭似的,“嘩嘩”的快浸溼了整個枕頭。
她含恨飲泣,她上輩子到底是幹了什麼壞事?老天爺要這麼懲罰她?
半小時後李學銘開夜車到了明雅樓下。
卓然給他開了門,叮囑他照顧好自己的兒子以後,抱著明雅上了市中心的一家醫院。
……
“發燒了,用過浣腸藥了吧?”年輕的女醫生取出了明雅夾在腋窩下的體溫計,看了眼說道,“先打一針,等下安排輸液,這樣好得會快一點。”
明雅趴在卓然懷裡,渾渾噩噩的聽完後,掛著一臉的淚痕:“不要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