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吳松傑根本不懷疑兄弟部隊會來,他在估算到來的時間,輕聲咕咕。
“他們來了又能如何?還不是徒增傷亡?”團長高路真憂鬱道。他內心矛盾,既期望友軍的出現,又擔心友軍的到來。
昨夜無事,讓第22團度過了一個“美好寧靜”的夜晚,並不是英陸戰師師長波士頓少將良心發現,或是夜黑不利進攻留待天亮,而是老謀深算的波士頓另有打算,圍而不攻第22團,便是丟擲一個誘餌,引第8師來上鉤,使其牽掛著第22團,並傾全力來救,從而忽略或是無力去關注化州了。
早晨八點,紅紅的太陽跳出海面,波士頓看著懷錶,喃喃:“應該快到了!”他的猜測與第22團團政委吳松傑如出一轍。海潮漸退,固特英艦隊退遠了些,但這並不影響艦炮射程。漆黑的炮口猙獰地對著小山上第22團的陣地,只等一聲令下,便是驚天震地的響聲。
一夜急行軍,從電白出發的第24團終於在天亮時分趕到第8師師指揮部駐地。範寧在簡潔地向第24團的幾個主官講解情況,外面第24團的戰士們則全癱倒在地上抓緊時間休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範寧已探知聯軍至少有兩個師登陸上岸,但第22團一千多名人民軍戰士被圍困,豈能不救?那可是他親如兄弟的部屬啦!他做不到如顧勇般冷酷,便是明知前去就是送死,他也要試上一試。
休息一個小時後,範寧集合部隊親率第24團及師警衛連奔向西南角,在第22團團政委吳松傑與英陸戰師師長波士頓少將均猜測人民軍援軍應該到了的時候,範寧真的率部出現了。第22團團長高路真站在小山頂上,舉著單孔望遠鏡眺望,發現成群成群熟悉的身影出現,興奮大叫:“來了!大家準備!”
所有計程車兵得令,精神振奮,摩拳擦掌準備動手。
“衝啊!”山下範寧一聲怒吼,第24團與師警衛連戰士緊接跟著大吼:“衝啊!”成散兵陣形的人民軍潮水般“呼嘯”而去。
場面悲壯而不堪目忍,早已等待多時的聯軍炮兵瘋狂傾洩炮彈,一發一發炮彈在人民軍衝鋒陣營中炸開了花,肢體橫飛,人民軍戰士一團一團地倒下,得衝近了些時,又有聯軍的步兵在嚴陣以待,人民軍戰士又是一茬一茬地被射倒在地。
在第24團的進攻方向,聯軍布有兩個陸戰團一個炮兵營,第24團衝過聯軍的第一道防線後,便再也無力前進,伏地與聯軍對射起來,但明顯地聯軍佔優。
山上第22團俯衝而下,高路真聰明,他沒有向著第24團來的方向下衝,而是轉向了其反面,這一招大出聯軍意外,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如猛虎下山的第22團摧枯拉朽瞬間越過了聯軍的二層包圍圈。聯軍士兵瘋了地大叫:“炮火!炮火!”但此時人民軍與他們混戰在一起,炮兵怎麼開炮?
波士頓本是在舉著望遠鏡得意地欣賞著這一邊倒的“遊戲”,這時,驟然色變,趕緊下令調上預備隊封堵缺口,並令炮兵迅速校正座標,阻住後路的人民軍。
第22團迅猛之勢被阻,這時聯軍的艦炮也移向此一方向,第22團不能承受之重,無奈又退回到了小山上。而山下第24團,任範寧如何地暴跳如雷,身先士卒,終也不能令第24團前進半步,反而傷亡越來越大,範寧自己臂上也掛了彩。警衛強行把他架離前線,他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因為這是師政委牛恆奇的命令。
“師長!如此下去恐怕不行啊!不僅第22團解救不出,連第24團都有可能會搭進去!”牛恆奇一抹臉上如雨下的汗,提醒道。
範寧舉著望遠鏡每掃視一個地方,都見有人民軍戰士持續不斷地倒下,他緊咬唇,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參謀長顧勇臨別時的話是對的,而政委牛恆奇的提醒無疑也是對的。他把望遠鏡抬高,望向山上,山上一片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