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軍、根據地政府,潘文華代表南寧市市政府都送來了花圈,而林逸則是以個人的名義送來的花圈。林逸在一位執事人的引領下,在劉文彩的靈棺前,三鞠躬以示悼念之後,劉家親屬齊跪答謝林逸的到來,林逸連忙走到這一群陷於悲痛之中的劉家親屬面前,好言相慰。
當林逸走到第三個人面前時,陳豔孤寂無助的眼神望向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令他心中一痛,現在他才發現原來他也並不是對陳豔沒有一點感覺,只是那份感情被埋得很深很深而已。他輕輕地向陳豔點點頭,陳豔熱淚滾滾而落,堅毅地忍住,終未哭出聲來。
在劉文彩的四個夫人中,陳豔最美麗,最有才識,最能幹,也最有背景,她一直幫劉文彩打點外面的事,對家事她從不過問,只是她無兒無女,現在劉文彩死了,她的處境淒涼了!
下午舉行封棺儀式,停放了幾天的劉文彩的遺體,儘管現在已是冬天,但也慢慢有了股屍臭味。在封棺之前,法事執事們要先對死者的遺體進行清洗、纏裹屍布,在做這些事時,無關人員須迴避。
遺體清洗乾淨後,道家法事執事們把靈轎及死者身前所使用過的個人衣物在一堆柴火旁邊放了下來,一個老邁的法事主持嘴裡念著什麼走近棺材,闔上死者的眼皮,又按照當地的風俗,把一個銅幣塞到死人的嘴裡,以便他付給夜叉,充作過奈活橋的賣路錢。接著,死者的親屬們,一個挨著一個圍著棺材轉圈,他們一邊瞻仰死者的面容,一邊伸手去觸控死者的雙手。
親屬們依風俗繞了三圈之後,樂工開始演奏哀樂,法事執事們就在樂聲中把早些指定作為犧牲的動物牽過來殺死,把它們的鮮血與酒灑向在一旁火燒的死者的生前用具上。做完這一切法事及部分弔唁活動後,用雲南楠木做的棺材,在劉家親屬一片的號啕,哽咽,哀聲震天中慢慢地被封上了。
第二天出靈,南寧市的人們成群結隊地趕來參觀這一隆重而體面的喪儀,這可能是南寧市迄今為止最為豪華奢侈的葬禮了。喪事主持做完一切出殯的法事之後,16個人緩緩抬起棺木走出劉府。此時,劉家親屬一片痛哭聲,按照當地葬禮習俗,走在最前面的是20位引幡人,接著是鼓樂手,有300人之多,他們舉著各種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樣的紙紮或綢緞製作的“燒活”,浩浩蕩蕩,十分威風。
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16人,分三班輪流抬送。在棺木後面的是死者哭哭啼啼的女眷們,然後是前來送行的死者生前的親朋好友們
在送葬行列中,還夾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他們身著法衣,手執法器,不斷地吹奏、誦經。整個送葬隊伍長達幾里,從南寧市到下葬墓地,孝子孝孫們,須一路邊走邊跪拜,到了墓地還得跪至所有葬事完畢為止。
劉文彩的死,鬱悶了林逸一家人好幾天,待劉文彩的喪事辦完,三女憂慮陳豔的心情,想把她接到府內住幾天。林逸連忙阻止道:“這怎麼合適啊?人家新喪不久,怎好出門散心?何況劉家現在定有許多的家務事需處理,哪有時間來啊?”
馬紫芳不高興道:“林哥哥!你好狠心!”
話雖這樣說,但她們三人又都覺得林逸所說在理,倒未再堅持。
昆明市一間大宅院的書房裡,神秘的中年人在大發雷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蠢材!”他怒氣沖天道。
“主人!這也不能全怪肖夫明,畢竟他只是一個副部長,在工業部還不是他說了算!”王真明戰戰兢兢地站在一側,幫肖夫明說話道。
“真明!你不要幫他說好話,枉我對他多年的栽培,連這點小事都給辦砸了,平常他的飛揚跋扈哪去了?他的陰謀詭計哪去了?他作為政府一個部門的副部長,是有權力召開決策會議的,只是在執行時,需部長簽字而已,難道他不會召開工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