剮,如果你想代勞,那最好不過,起碼不會髒了我的手。”司馬勒坐在馬背上,從容不迫,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但漠風卻臉色大變。
“是嗎?那我就將她千刀萬剮,直到她痛死為至。”蒙天佑話音一落,擱在七寂脖子的劍微微用力,七寂只覺得一陣刺痛,血就流了出來,蒙帝只是這樣輕輕一割,她已經這麼痛,娘剛才割破喉嚨,那該多痛?七寂想起自己的娘,眼睛又變得模糊了。
“慢著——”看到蒙帝刀起,漠風怕得幾乎停止呼吸,但蒙帝一看他靠近,拖著七寂又往後幾步。
“別靠近,否則我一刀結束她的命,我活不了,她也別想有命。”蒙天佑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看到七寂脖子上的血,司馬勒的眉頭皺了皺,但依然沉默不語。
“不信?”蒙天佑話音剛落,手一用力,沿著七寂的傷口又深入了一些,漠風感覺那刀子就割在自己的肉上,痛得他十指緊握。
“司馬勒,你騙得了任何人,騙得了我?為了娶她為妃,當年你連幾乎吞進去的那塊‘肥肉’都可以吐出來給我,我就不信你真的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為了你娶得美人,我連自己的兒子都出賣了,只是人被南宮駿搶去罷了,這可怨不得我,更何況當日就是南宮駿唆使我起兵,所以你首先要殺的人是他,而不是我。”蒙天佑越說越激動,手中的劍顫抖著,鋒利的刀刃再次割破七寂的脖子,漠風此刻的眸子眯縫著,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南宮駿我自然會殺,但你我也不打算放過,我司馬勒不是胸襟廣闊之人,誰傷害了我,背叛了我,我定要他生不如死。”司馬勒從牙鍵蹦出來的聲音,讓人的心一陣抽緊,然後就是發冷。
“既然是這樣,叫你的人衝過來將我亂刀砍死呀,到時我就想看看是你手下的刀快,還是我受傷的劍快?”蒙天佑話音未落,刀子又深入了一些,漠風禁不住驚撥出聲,但此時又無計可施。
“漠風,別管我,大不了下黃泉陪伴我娘去,那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我爹還等著我們。”七寂愧疚地看著漠風,她知道不應該那麼衝動,但看到自己孃的屍體被踐踏,她豈能無動於衷?
“你死了,我怎麼辦?”漠風這一聲簡直是吼了出來,帶著憤恨,帶著焦急,也帶著恐慌。
“只要你肯放過蒙天佑,小寂才有活著的機會,你要怎麼處置我都可以,放她一條生路。”漠風對司馬勒說。
“我憑什麼要為一個賤人,縱虎歸山?”蒙天佑聲音冰冷,神情孤傲。
“你會願意的,如果不是你一聲令下,人早全都湧過來將我剁成肉醬,但你不這樣做,證明你不捨得她死。”司馬勒聽到蒙天佑的話,陰沉著臉不發一言,但眸子的戾氣更濃。
“如果不想她死,將你們的人全部退下,然後給一匹馬給我,否則你應該知道我蒙天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聽到兩人的對話,漠風鬆了一口氣,這司馬勒果然對七寂有所圖,他應該覺得慶幸。
“你跑了,我怎麼知道她會安全無恙地回來?”漠風一邊說一邊看著七寂,七寂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還是傷心,臉色依然蒼白,但那眼睛已經變得清明,整個人顯得比剛才冷靜清醒多了,似乎在想著怎麼逃生,只是脖子之上就是鋒利的長劍,這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可以不相信,那就讓我先殺了她。”蒙天佑說完,手有微微動了一下。
“你敢——”漠風這一聲怒吼包含著太多的怒火與焦心。
“反正都要死了,我有什麼不敢?”蒙帝奸佞地笑著,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但當他的眸子掃向梨妃的娘,那獰笑全都消失不見,整個人更見陰鬱暴戾。
“廢話少說,如果你敢騙我,你會死得比任何人都慘,我會讓你後悔此生為人。”司馬勒陰鬱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