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體相碰觸的瞬間,七寂驚駭得想推開他,但很快卻強迫自己小手輕輕的撫上他的身體。
她的手很小,但卻一點都不光滑,摸得一點都不舒服,漠風的眉挑了一下。
“那麼小就想男人了?”漠風盯住她粉色裹胸下微微隆起的胸脯,聲音充滿諷刺與揶揄,她的臉唰的一聲全紅了。
“是又怎樣?今晚是我看上你了,你並不吃虧。”七寂的聲音如她的人那般清冷,只是那粉臉洩露了她的緊張與窘迫。
“哦?”他低聲沉吟,這一聲意味深長,尾音拖得極長,在夜色下嫋嫋不絕,那雙眸子似笑非笑,七寂感覺整個人被他看得通通透透,莫名心慌。
“你很緊張。”
“是嗎?”七寂的聲音小小的,但卻讓人的心如抓癢般酥麻。
“深宵良夜,衣服既脫,本該共赴巫山雲雨,可惜我對你實在提不起興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毫無美感的身體,要了你我虧大了。”
漠風懶懶地躺在地上,那朝她看去的目光充滿了調侃與諷刺,但嘴裡詆譭著她的身材糟糕,但那手竟然朝她的胸口摸了一把。
“你——”七寂那本來就通紅的臉,此刻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是羞還是怒?
“的確不怎樣,不過既然衣服脫了,何不連面紗也脫了?興許夠資格做我的丫鬟。”漠風伸手來揭開她的面紗,他的動作極快,但她反應更快,一手將他的手打下,女子輕喝,男子大笑。
“該死——”
“嗖”的一聲,一把銀針快如閃電,密如細網,從七寂的手中射出,看到漫天飛針,漠風猛地掀起地上的黑袍,用力一掃,銀針悉數灑落,但還有幾根擦耳而過,他感到微微的涼意。
“輕薄完我,就想殺人滅口?你這丫頭可真狠心。” 話之間漠風黑袍已經穿上,眸子迸射幽冷陰森的光芒。
“能讓我輕薄你,是你的福氣,你該知足了。”七寂話音剛落,又一把銀針如網一般籠罩著他,根本就想將他置之死地,好狠的心,他不就是摸了一把嗎?
漠風的臉一冷,身倒地,黑袍數拂,銀針雖掃落,但也嚇出一聲冷汗,她的出手可真是又狠又快,換旁人早已經死在她的銀針之下。
七寂見一擊不中,連拍數掌,他也不閃,硬是接了她這幾掌,“啪啪”幾聲兩人各自後退幾步,漠風胸口處氣血上湧,幾乎站立不穩。
兩人默默對看了一眼,眼裡都是驚愕。
想不到她年紀小小,竟然會有如此修為,漠風禁不住再掃了她一眼,眼裡是不可置信,他不相信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女娃有這等功力,不會她已經有七老八十,只是練了江湖上那傳 已經失傳的邪功才返老還童?
就在他浮想聯翩之際,七寂長嘯一聲,一匹黑馬奔騰而來,她一個漂亮的翻身,策馬而去,整個動作乾脆而利落,迅速地讓他有點發呆。
漠風佇立在夜色下,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出神了好久,她不會真是什麼老妖婆吧?
真見鬼,居然被一個老妖婆摸了。
想起剛剛被她那小手摸過的胸膛,漠風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卷一 清歌 006:大漠落日
大漠,落日,蹄聲。
落日樓在風沙當中顯得更是氣勢恢弘,那在落日下嫋嫋升起的炊煙,讓疲憊的途人看到了希望,因為它是途徑大燕帝國的唯一客棧。
有人 它是天下最貴的客棧,有人 它是一間比墨汁還黑的黑店,但更多的人 沒有落日樓,他們走不出這茫茫沙漠。
茶是好茶,酒也是好酒,這落日樓的東西都是極好。
偏西一角,落日的餘暉散落在一青衣男子身上,讓他那俊美冷硬的輪廓顯得微微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