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豈能說出,回了家去。劉敏進屋便問正在收拾破爛兒的小紅,那院出啥事兒了,小紅便將小石頭的事兒說了一回,劉敏點頭說,要是這樣的話,兩家大門口挨大門口住著,一會兒得過去看看才對。說完拿起條帚掃起外屋地來,邊掃邊想起個人往事來。劉敏小時候在孃家,與眾多鄰居的女娃子相處得很好,每逢聚到一起變著法兒嘻戲玩耍,尤其兩個人到一起,小小年紀無話不嘮,嘮著嘮著便嘮到了各自的私事上來,並且千奇百怪,甚而有的越過大格之事也時有發生,例如那個張嘴便哈哈大笑的二梅子,沒怎麼的硬是把身子交給了人家——那個每見個女孩兒就叫妹子妹子的狗剩子了。當然,那時諸多事情肯定是要揹著母親的,更不能說之於父親;而在同伴之間卻截然相反,既神秘又不神秘,幾乎到了心心相通的程度。甚至你一擠眼,她一點頭,就能知道對方是啥意思。至今回想起來,雖然大多已經淡忘,卻朦朦朧朧還有些許記憶。那交談,那戲耍,當時是幾多有趣,幾多神往。一直到嫁給了東方宙,那些難以啟齒並極具誘惑的諸多往事才逐漸消減隱退,從而被成家後那種如願以償的歡娛現實所代替。一直到丈夫被抓去當國兵後,才又回憶起兒時的舊事來,開始為的是排遣夫妻離別的相思之苦!真還別說,鑿實講頭幾次回憶還真特別管事兒呢!可久而久之就不行了,不但不行,反倒越發地適得其反,以至幹上活兒都鬧心,睡覺也鬧心,連吃飯都難以安穩,便到張媽家去打發那難耐的時光,媽自然歡迎,從閒談中張媽得知劉敏心中的苦處,便大有惺惺惜惺惺之感,講起日偽時期丈夫修哈大路時自己在家如何化解內心煩悶的方法來,劉敏自然心知肚明,不如得眼前一亮。女人撒慌從來是不費力氣的。劉敏慌忙叫聲嫂子說,家裡大醬缸來時忘蓋了,我特怕那隻不下蛋成天亂飛的爆花雞掉裡邊。說完立馬回到家,家中空無一人,便關上門獨自撫摸起來……以至到新中國解放丈夫回來,重新行起了好事兒才算作罷。以至到今天,兩人已是老夫老妻,再說東方宙開了診所,有時忙得不可開交,小紅又上學,手頭又沒什麼活計,身子骨有時挺不自在,閒勁難忍,不免就又動起手來。就在此時此刻也是一樣,受小石頭事兒影響,丈夫買藥還沒回來,心中便拱拱鬆鬆的,正好趕上下邊可能是有個蝨子,便手伸進去去抓,順便又扣起來。這時,東方宙買藥回來了,劉敏方才作罷。急忙幫著丈夫?下身上包裹,又一一開啟紙包,將藥放進那一排排的藥匣子裡。又問吃飯沒有,東方宙說早晨走時錢揣少了,正好藥店新進來一些藏紅花看挺好的,便買了半斤,錢就花光了,飯也沒吃上。妻子說,飯菜我給你在鍋裡熱著呢。端來讓吃。東方宙盤腿四穩兒地端起飯碗問,我去鎮上,家裡有事兒沒有?劉敏說,沒事,就是那院的小石頭又捅貓蛋了。丈夫問個究竟,妻子細說了一回。東方宙笑了說,**?!這扯不扯!說完,文質彬彬地吃飯,飯後,東方宙躺在床上剔牙歇息。劉敏說:“那院小石頭一那麼著,我就想,居家過日子有男孩子不如有女孩子好,半打小子特讓爹孃操心,你說是不?”還在剔牙的東方宙尋思尋思說:“也未必,小女孩就不操心了嗎?!”“我看是的。”東方宙丟掉牙箋,笑了說:“劉敏你這樣說話,我是又信又不信:我信,因為你是我妻子,並且據我這麼多年品你,你不像有的家庭婦女那樣,一張嘴就知道會撒謊;我不信是說,絕不是男孩子就捅貓蛋,而女孩子就不捅貓蛋,你敢保證咱們的小紅以前,現在,以至於以後,總能規規距距不捅貓蛋嗎?!我認為你保證不了。”“你是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女人也那樣?”“但我又是個醫生,掌握一些人的生理知識。以前我曾說過,在我當國兵時,一個到外國留學的外科醫生講過,作為人,不說百分之八十九十,起碼有一半以上,在他的一生中多多少少都有這樣的不良習慣,因為凡是人都有原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