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課業,可他不能總是回頭,到時候還是要轉回身去,照樣給你留下他的背影。”
紅問:“這一看那只有下晚自習時候了,大長夜,彼此可以到外面親近親近吧?!”
心又笑了答:“你說哪去了呀?!下晚自習亂馬人花的,一個瞅百個望,兩人還都要睡覺,更是不行,兩人只好各奔東西,回寢室的回寢室,回診所的回診所,互相還是形影相弔!一天就這樣地飛速而過,真是一點法子沒有,讓人好不憂傷呢!”
紅便說:“這一看女人一長大是不得了,總是牽腸掛肚,還不如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有多好呀?!”
心就答:“你可別說那冠冕堂皇的話了,還小時候無憂無慮的?!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我從打能記事兒時開始,誰不都愛跟那些小半打兒小子在一塊堆玩啊、瘋啊、打啊、鬧啊,一直玩到十二三歲十三四歲知道羞醜好賴時,表面好像比小時候能強點兒,其實內心裡想的更厲害了,人都是這樣,誰也別說誰呢!”
紅又說:“照你這樣講,那我不是和張玉英、夏玉玲,甚至和於芳乃至邱老師一樣了嗎?!”
心便答:“那可不?!我感到是一樣,尤其是從女人的本性上講,我看你同誰都沒有什麼區別!”
紅說:“你說的又對又不對,我說你說的對是指我和張玉英、夏玉玲一樣還差不多,而說你不對是指我和於芳、邱老師一樣說不正確了!因為一個人的**與品行不能混為一談!”
心答:“那得看一個人的生活條件和處境如何,俗話講,就怕事不臨頭棒不打腿,一旦貪上了,誰都一樣!”
心的一句話說得東方紅頓時沒了言語,半天才說:“你說的是有些道理!”
心聽了這話高興起來說:“我說話不是有些道理,而是完全有道理;並且你要明白,你我說話從來不一樣,你說話往往都是給外人聽,因此講的是皮毛;而我說話從來就是照本實發!”
紅又問:“就算你說的對,那你說我和司馬秋到底該怎麼辦呢?”
心便答:“那還用問?!依我看,你找個機會,大大方方和司馬秋親近親近,或者是乾脆給他算了!”
東方紅一聽這話便樂了。
不知什麼時候,濛濛細雨也仃了。
東方紅回到道扎裡,往味著與心靈的對話,不由得興奮不已,依然無有睡意,便覺得褲襠裡粘糊糊的,心想下邊怎麼天天這樣呀?!感到十分可笑,就脫下褲頭丟在一邊,撫摸了一氣,油膩膩的,好不快活,卻摸了可手;便把半暖壺的熱水倒在小洗衣盆裡,蹲下下手從前到後又從後到前啪哧啪哧洗個不仃,直到清爽洗淨為止,然後用專用手帕探洗乾淨……
擦畢,依然無有睡意,便就手又洗剛才脫下那件白褲頭,曾記得那還是那次去供銷社沒用布票從於芳手買下的布頭,回來自已親手縫做的,中間還特意帶個夾層,以防來月經時墊的衛生紙亂竄,手一摸膠黏,放在盆裡洗了又看,看了又洗,直到洗淨才擰乾;轉身又從褥子底下面翻出一堆褲頭來,先拿件黃的,硬的如袼褙一般,一摸都闖手,放在盆裡依然硬幫幫的,照樣不仃地洗;洗完又拿過一件藍的來,還是闖手,不但鋼硬,上面還有斑斑血跡,還是洗了看,看了洗,血跡卻怎麼也洗不掉,也便做罷,好歹是穿在裡邊,外人看不見,乾淨就行;又拿過一件來,依然如此,並且下鼻子一聞,貓尿狗臊的,就笑了一回,上邊還補一塊補丁,分明是用久了漚亂了,捨不得丟掉,不管怎麼說布是花錢買的;一共洗了六件。洗了頭和,又洗了二和和三和,才一起拿到前院搭在晾衣繩上晾著,卻不知天亮前能否晾乾,別讓二老看見才好……
月已偏西,進道扎躺在床上,東方紅便想,女人也挺不容易的,天生就這破事兒,每天不但要洗臉,還要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