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咱們明天就去鎮上買糖買山楂,馬上就幹唄!”
“幹!”宋久申說。
夏玉玲一臉笑容說:“原來我還合計初中畢業我再不念書了,這回穿糖葫蘆真要能掙著錢,我就還想念,不行就考個中專念念,畢業後不修理地球就行了!”
宋久申說:“對!只要你媽能穿,我專管出去賣,掙著錢後我治病,小玲你就唸中專去。”
夏母便說:“聽你爺倆這麼一嘮,我真挺高興。這才像個居家過日子的樣兒啊!”
夏玉玲便唱起了《女人花之歌》。
再說這宋久申一吃上藥又不喝酒了,便讓夏玉玲去一塊心病,與東方紅和張玉英處的就更加緊密。
時日很快。又到了週末。
俗語說,習慣成自然。東方紅更是道走三熟,沒事兒便來到三?三女寢室看張玉英和夏玉玲。
這天清晨,張玉英見著東方紅便說:“我今個還要去慧園寺一趟。”
夏玉玲便逗說:“這是又想那個小和尚了!”
東方紅便笑。
張玉英卻再不像以前那樣嬌羞說:“我就想他,幹氣你倆個,能怎的呀?!”
東方紅說:“你若是真想他,那就去看看他唄!”
張玉英便梳洗打扮一番,獨自去了慧園寺,但很快就回來了。一聲不吱地蒙著大被躺在鋪位上。
東方紅和夏玉玲便揭被問是怎回事兒。張玉英卻不回話,死死地扯住蓋在頭上的被角不讓兩人看。
東方紅便隔著大被用力拍張玉英肩膀大聲說:“張玉英!你去慧園寺到底看沒看見那個和尚。你得說話呀!說出來後,我和夏玉玲再幫你分析一下。”
張玉英一聽這話。忽地揭開被子,已是淚流滿面說:“我看是看著他了,可他沒愛答理我,氣的我就回來了!”
夏玉玲著急問:“他是怎麼個沒愛答理你,你得細點兒說說;若不你只說一句話,是不是讓我和東方紅摸迷糊呀?!”
張玉英抹了淚,擤了鼻涕,才說:“這回我去慧園寺,不像上回跟你倆有個伴兒一起去,這次就我一個人,一進山門心就開始噔噔跳;我就捂著心口窩說,張玉英你千萬別慌神,來拜佛的人有都是,誰也不會知道你這次來是想見那小和尚的;我這麼一想,心便安穩些,就到各殿去找他,找了一大圈也沒見著,便想回學校來,可又不死心,就又在上回咱仨坐的那個臺階上歇息。剛坐下,哎,他又從下面上來了,還是像上回一樣,對我來一句阿彌陀佛,就進大殿裡了。就這些。”
夏玉玲問:“他就那一句阿彌陀佛,別的什麼也沒說嗎?”
“肯定沒說,我撒謊都是王八犢子!”
“真若是這樣,你今後乾脆別再答理他了,願意找就再重找一個,什麼樣人沒有?!”
“我說句老實話,我可沒那麼容易,因為這個小和尚實在是長的太好看了,昨晚我還夢見他一回呢,我對他一點兒也沒死心,真的!”
東方紅說:“張玉英你用不著上火,要我看這個和尚也並不是沒愛答理你,你看啊,他見你面又雙手合什來一句阿彌陀佛,這就很不容易,什麼叫阿彌陀佛,用咱們的俗話解釋,就是你好的意思,人家問一聲你好。這怎麼能說沒愛答理你呢?!”
“不對呀,他在和我說這句以頭,在下邊香爐旁還和兩個香客說一句阿彌陀佛呢。在教的僧侶見著誰都這樣說。”
“說和說還不一樣,在下邊說是對兩個人說。在上邊是對你一個人說,這怎麼能說一樣呢?!”
“若你這麼說,那能說他對我有點意思呀?”
東方紅微笑了說:“倒不能那麼說,因為他是脫離凡塵之人;你真要是看上他了,那也得讓他還俗,這可不是個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