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衝了過去,可憑他哪裡是大叔的對手啊,身子骨嬌貴的,摔一下就開始“哼哼唧唧”了。
大叔打完架回來我跟前的時候,我還愣著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地說:“沒想到大叔您身手這麼矯健啊……”
大叔無奈地笑起來:“石頭,我只是大你六歲,也是風華正茂的時候,還沒有你想的那麼老態龍鍾。”
我被他逗得“哈哈”笑起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啊。那個時候,我開始覺得大叔有點可愛了。
鑑於他那天救了我,每天又等得那麼辛苦,我又是這麼的溫柔善良美麗大方,偶哈哈哈,索性就開始搭他的車回家了。
不過今天我出來得早了些,也忘了跟他說了。娘總這幾天對我也還挺不錯的,我倒是忘了他還誤會著的事了。
我糾結了下,腆著臉跟鄭一鳴說:“老師,您要是有時間就下去跟大叔說一聲吧,我這邊有事呢。”
哈,我真希望看看鄭一鳴臉上現在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正等著他拿話來噎我呢,沒想到手機“嘟”地就結束通話了。
嘁,真小氣啊。我腹誹著,自己撥了大叔的電話。
“石頭?”大叔聽上去總是很淡定的樣子。
“嗯……大叔,我已經不在公司了,你不用等我了。”
大叔那邊沉默了下,又問:“在哪裡?”
“在外面啦,和朋友在吃飯。”我有些不耐煩,討厭別人刨根究底。
大叔卻像是沒聽到,還是問著:“在哪裡?”
“哎,”我微微嘆口氣,語氣不善地問:“大叔你是在查勤麼?”
大叔那邊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聽他說:“那你自己小心,回家後給我報個平安。”
我心裡頓時一暖,覺得剛才說的話好像有些過分了,不過還是隻“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等我打完電話回去,許意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了,眼淚也被她抹乾淨了。
我在她對面坐下,看她苦澀地笑:“於二十,你看你多幸福。”
我實在受不了她這副樣子,心疼地握過她的手問:“阿許,到底怎麼了?”
許意搖了搖頭,強笑著說:“於十,我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挫敗過,至少今天和你見面之前,我都在懷疑我是不是真的還活在這個世上。”
“不是吧,你不是還實習了嗎?不是還在大公司嗎?”我驚訝地問。
“是啊,真是大公司。”許意說著眼淚又要掉下來,“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我寧願死了算了。”
我瞬間凌亂了,自從爺爺去世之後,我一直對“死亡”這個詞有著深深的桎梏。
我不明白為什麼前一天還活蹦亂跳著的人忽然就可以平靜地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連氣都不吸一口。
我不明白為什麼所謂的人死了之後其它什麼都沒有改變,除了再追尋不到那個人的一點氣息,連照片裡都還在的。
我還不明白時間怎麼這麼偉大,連我曾經那麼難過也想隨之而去的人在過了這麼久之後竟然也可以和人笑著談起,我的爺爺。
許意現在這種目空一切毫無留戀的神情給我一種強烈地窒息感,我怔怔地就想緊緊抓住她,不想讓她離開。
“於二十,你的臭豬爪弄疼我了。”許意嫌惡地抽出手。
我回過神來,驚訝地問:“你沒事了?”
許意白我一眼,甩了甩胳膊:“像老孃這麼堅強這麼樂觀又這麼熱愛生活享受的人怎麼會有事?於二十,我們是認識一天兩天了麼,你還這麼不瞭解我。”
“我擦嘞,我不跟你好了,許意。”我喊著又哭起來,尼瑪啊,害老紙白擔心了,嚇得老紙特麼連爺爺都搬出來了。
“哎呦,於二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