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虛弱之時,因此也未多加打擾,很快便離了她的房間。武昌地區,與嬰兒三朝洗兒之禮看的頗重,況陸家在武昌又頗有地位。陸展忙著安排洗三之事,實是抽不出空來,便另行安排了自家一名遠方堂弟領四人在武昌稍加遊覽。
四人眼見盛情難卻,說不得只得應了。
三朝洗兒禮後,荼蘼畢竟又在邢二妹的再三挽留下待了兩日,這才辭別而去,季竣廷則依四人先前的商議留了下來。三人仍由武昌碼頭上船,一路往京城而去。
臨去時,邢二妹又使人送了許多的土特產,囑荼蘼替她多多致上季煊夫婦,荼蘼自是一一應了。登船之後,荼蘼自覺傷懷,便早早回了艙房休息。
林培之閒來無事,便走出房間,打算與船家說幾句話。才剛走到船首。便見季竣灝正懶懶散散的靠舷而立,江風吹得他青色長衫獵獵作響,他卻恍然未覺一般。
林培之走過去,在他肩上輕輕一拍。季竣灝武藝高強,此刻雖是心神不屬,但被別人拍在肩上,卻仍是下意識的塌肩扭腰,反手就扣了過來。林培之啞然失笑的閃過,笑道:“怎麼,竣灝你這是想將我丟下水去麼?”
季竣灝這才注意到原來是他,笑了一下後。生生的收回了招式道:“我哪裡敢,將你丟了下去,荼蘼豈非要來找我算賬,我可是萬萬不敢得罪她的!”
林培之稍一揚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你倒可以放心,我估摸著你便是將我丟進了糞坑,她也只會維護你而絕不會找你算賬!”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然都是一笑。【手機TXT小說下載網﹕。sjtxt。】
季竣灝方搖頭不甚贊同道:“從何時開始,你竟變得這般妄自菲薄了?”
林培之淡淡一笑,卻岔開話題道:“難道看你有心事?這是怎麼了?”
季竣灝懶洋洋的嘆了口氣,悶悶道:“只是忽然覺得荼蘼長大了,再不像小時候一般,有甚麼話都肯同我講了!”他對眾人返京,而獨留季竣廷一人之事,畢竟有些疑惑,因尋了機會悄悄問了季竣廷。季竣廷卻因事涉照影,而照影偏又是當年穆嘯贈予荼蘼的緣故,對他含糊其詞。雖說穆嘯對照影之中藏有寶圖一事全不知情,但不告而取,畢竟使季竣廷心中略有些不自在。他雖竭力掩飾,但季竣灝與他乃是兄弟,又豈能看不出來。
而季竣廷雖說得含糊,畢竟也讓季竣灝知道此事乃荼蘼的主張,他也因此愈發覺得有些心傷,深感妹妹年紀愈大,與自己的距離也便愈遠了。
林培之又是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你性子粗疏,原不及竣廷細緻,又好酒好玩,嘴巴不嚴。況依我看來,荼蘼也未必事事都與竣廷說,只是竣廷善察言能觀色,一有不對,便即詢問,卻不像你,日日在外胡混。有時幾日也見不到人影!”
季竣灝想想,也覺有理,不禁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自打重返京城之後,自己與閆超凡等人久別重逢,分外欣然,日日打混在一起,的確已有很久不曾注意家中之事了。更莫說時時注意妹妹的動向。
林培之笑道:“不管如何,你總是她親兄長,妹妹總是要長大的,不是麼?”
季竣灝斜眼睨他,輕嗤了一聲,道:“可不是麼,一旦長大後就被像你這樣的人給騙了去了,枉費我疼了她十幾年,終究還是別人家的!”
林培之聽他言語泛酸,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半晌方才止笑正經道:“天下女兒豈非都是一般!你既這般憤慨,我只教你個好法子,包保你怨恨全消,如何?”
季竣灝哼了一聲,一擺手:“說罷!”
林培之悠然道:“你若只是對此事深感不忿,那卻簡單,你只隨意尋個人家女兒,一般的將她騙了,自此可以無憾矣!”見季竣灝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