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出來。
盧修文聽說她習了秦家的針灸之術,卻是大大的吃了一驚。
荼蘼見狀,便回頭喚慧芝回房取了針灸銅人過來。這針灸銅人卻是她離去之時,秦槐使人送了給她的。卻是拿了秦家的家傳銅人按比例縮小了數倍。身上的穴位卻是一個不少。考慮到實心銅人太過沉重,眼前這銅人卻是空心的,輕巧了許多。
盧修文細細端詳著銅人,許久才嘆息了一聲:“秦甫生對你還真是疼愛,這秦家的針灸之術,向來非至親不得傳授,他竟肯傳了給你,可算是難得了!”言畢,便轉眼看著荼蘼,笑道:“說罷!你又有甚麼事兒想要為難師傅了?”
荼蘼皺皺鼻子,不滿的翹了嘴兒道:“瞧盧師傅這話說的,怎麼叫為難呢?您自己說,徒弟有事,不找師傅幫忙,卻去找誰才好?”
盧修文哈哈一笑,畢竟擺手道:“罷,我也不跟你這鬼精靈的丫頭鬥嘴,你有事,只管說便是了。實話我也不妨告訴你,我雖學過幾日針灸,卻算不得如何精通。反之。秦家的金針之術卻是天下聞名,堪為天下之最,你既學了他的,只好好習練便是了!”
荼蘼搖了搖頭道:“我並不是要跟您學針灸術呢,只是從前秦師傅就說過,他說醫之道,閉門造車不可取,須得親去醫館,見各式病人,聽各種病狀,醫術方能有所進益!”
盧修文略略挑了下眉,深思的看了荼蘼一眼,然後笑了笑:“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了,你是想我向你父親求情,讓你繼續進醫館學醫?”之前荼蘼問他索要人皮面具之時,已在信中說明了原因,因此此刻盧修文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荼蘼欣然點頭,眼巴巴的看著盧修文,指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盧修文笑了一回,答的不疼不癢:“荼蘼,你一個女孩兒家,又是季家的千金小姐,於你而言,學醫不過是個消遣,其實不必如此上心。”
荼蘼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盧修文:“這就是盧師傅給我的答覆麼?”不知怎麼的,她對盧修文有種奇異的信任感,覺得他定會幫自己,而且也一定有辦法能夠幫到自己。
盧修文頓然失笑起來。搖了搖頭,終於鬆了口風:“你若執意要學,我幫你便是。”
荼蘼乍聞此言,不覺又驚又喜,急急起身行禮道:“那我就先謝過師傅了!”
盧修文一笑,卻岔開話題問道:“荼蘼,你可知我這白鹿書院上上下下有多少人?”
荼蘼疑惑看他,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頓了一下,她才答道:“怕有千餘人罷!”先前,季竣廷曾與她大致的說過白鹿書院的規模,因此這個數字她倒也不是隨口亂說的。
盧修文聽得一笑,因解釋道:“我這白鹿書院裡頭,共有學生一千零五十二名,先生二百四十一人,另有一應雜役人等六百七十三人……”
荼蘼聽了這個數字,不由的輕輕啊了一聲。盧修文又道:“這個數字,其實也還不夠詳盡。你也看到了,我這書院裡頭,多數人都是出身書香門第,家底頗為殷實,因此他們來此求學,身邊大多還帶著丫鬟、書童……”他並沒再說下去。荼蘼卻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師傅是說,讓我不必下山學醫,只留在書院中便可?”
盧修文呵呵一笑:“其實我白鹿書院內,原就有幾位大夫在,他們的醫術比之秦甫生雖略有不及,但教你一些簡單東西,卻還是可以的!”
荼蘼心中大喜,忙又謝了盧修文。盧修文伸手扶住她,面色古怪的笑了一笑,若有所指道:“我只希望將來你爹莫要帶了人殺到白鹿書院才好!”
荼蘼聞言,噗的一聲笑了起來。不用盧修文提點。她自己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同。
她初初重生之時,只是希望能讓一家人都過得很好,不再重蹈覆轍。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