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竟然因為宋詩詩而慘死在了白城,就因為這個叛徒,宋智淪落到現在的境地,這叫宋智如何再給她好臉色看?
早在天羽峰的時候,因為在關鍵的時候宋詩詩出手救下白羽,就讓宋智在上萬人面前顏面掃地,而從那時起,宋詩詩心裡就對宋智和整個宋家充滿愧疚,方才在宋智遭遇斷水流之時,又發現宋夕突然失去了蹤跡,宋詩詩心裡就有一個不好的預感,而此時,宋夕死亡的訊息就像一柄巨錘轟中了宋詩詩的腦袋,讓宋詩詩馬上呆在原地,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嚥了回去。
並沒有給宋詩詩反應過來的時間,宋智又冷笑了一聲繼續道:“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們宋家還不需要白夫人操這等心,要是白夫人真的不想為難宋某,還請白夫人把天刀戰魂歸還我宋家。”
雖然現在的情況對宋智極為不利,可是宋智也從來沒有打算放棄天刀斷月,本來宋詩詩心中就非常不好受,宋夕死亡的訊息對她來說太意外了,宋詩詩一時之間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現在又聽到宋智毫不留情的提出要求,宋詩詩頓時感覺自己的世界完全崩塌了,雖然在進這帳篷之前,宋詩詩已經認為自己做好準備,這次和宋智見過之後,她和宋家就會完全脫離關係,她就是白羽的人了,可是現在聽到宋智的通告,宋詩詩早就將進入帳篷之前的想法拋到九霄雲外了,腦袋一陣眩暈,宋詩詩差點沒有直接暈死過去。
直到現在,宋詩詩才知道,無論自己身在哪裡,都不能忘掉也不能改變一個事實,她身上流的是宋家的血!
從帳篷中渾渾噩噩的走出來,宋詩詩的腦袋一片空白,只有宋智厭惡的眼神不斷在宋詩詩面前掠過,宋智噁心的語氣不斷在耳中迴盪,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從宋詩詩的眼眶中流出,順著宋詩詩精緻的臉龐滑落到地上,在乾燥的土地上摔成粉末。
“你去告訴白羽,我願意陪他玩下去,無論如何,天刀斷月永遠是我宋家的寶物,絕對不會落在外人手中,你不過是天刀斷月的刀鞘,別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當初你選擇背叛宋家的時候,就應該做好了接受我們宋家的懲罰,要不然你就和白羽一起對我下手,反正現在白羽一手遮天,沒有人會在乎我是怎麼死的,反正你們這對狗男女也不懂什麼叫做仁義!”
宋智狠心的話語還在宋詩詩耳邊迴盪,一句句宋家刺痛著宋詩詩的心,一想起宋智看著自己時狀若惡鬼,宋詩詩的心便忍不住又被刺痛了一下,現在連宋詩詩都開始懷疑了,這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爺爺,為什麼這個老人家會在時隔幾日之後變得這麼陌生,為什麼他會對自己惡言相向,自己可是他最疼愛的孫女啊,難道那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幻想?如同宋智剛才所說,自己只不過是天刀斷月的刀鞘而已,她只不過是天刀宋家的一個工具,傳承的工具,殺人的工具?剛走出密集的帳篷區,一縷烈日照射在宋詩詩身上,宋詩詩便條件反射性的用手去擋住陽光,可是宋詩詩的手才剛剛舉起來,一股眩暈感便湧入宋詩詩的腦中,身體搖晃著支援了幾秒鐘,宋詩詩的雙腳就完全失去了力氣,噗的一聲,宋詩詩的身體已經倒在了沙地上。
哀大莫過於心死,雖然宋詩詩對宋智的話還保持懷疑,或者說宋詩詩在儘量說服自己保持懷疑,因為這十幾年來的相處,宋詩詩不會相信宋智只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工具來培養,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宋智的親孫女,宋智最疼愛的人,可是如今宋智竟然說出那麼絕情的話,容不得宋詩詩不相信,因為她的離開,宋智已經將她逐出宋家了,她現在不過是白羽的戰利品,儘管宋詩詩非常清楚,白羽肯定不會把自己當成決鬥贏得的戰利品,一個像貨物一樣被拿來交易的女人,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養育栽培了十幾年的爺爺都不要自己了,這個世界上只剩下白羽一個人了,現在白羽就是她的世界了,本來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