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覺得許蕙是萬能的,也不過是隨口問了一下,並沒有因為她的答案而失望,畢竟,雖然在乎沈老太太的看法,但對顧念的個人魅力還是有自信的,所以,話鋒一轉,就把話轉向了別的。
“許蕙,其實我今天最想知道的答案是別的……”
許蕙聽他這麼說,努力壓制住心頭的不舒服,很自然的衝他伸了下手掌,做了個“請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許蕙,對於女人來說,除了鮮花,鑽戒,和求婚之外,最期待的,還有什麼?”
聽了這話,許蕙面色一凜:“你指的是什麼?”
“一場婚禮!”沈寒越說話的時候,神情很是堅定,除此之外,在說到“婚禮”兩字的時候,不知道男人想起了什麼,嘴角居然還不由自主的漾出了一絲的淺笑。
被男人眼神中的幸福光芒,狠狠的刺了一下眼睛,但心理上,許蕙還在盡力的安撫著自己:“從決定做好朋友的那一刻,就註定要接受這樣的傷害!許蕙,振作點,不管他為了什麼樣的女人籌劃婚禮,真正的新娘只可能是你,也必須是你!”
為了控制自己的情緒,許蕙早已學會了適時的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暗示的多了,再看向沈寒越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早晚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緩了緩心神,許蕙這才微笑著睨了男人一眼:“寒越,這就要看那個女人想要的是什麼了?如果想要的是愛情,就算沒有婚禮,只是愛人一個最真誠的許諾,那她都願意義無反顧的跟著你!”
許蕙打算先從心理上誘導他一番,沒想到聽了這個理論,沈寒越就微微蹙了蹙眉,緊接著就十分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不,你說的那是太過於理想化的狀態,事實上,如果兩人的愛情不被長輩看好的時候,我覺得婚禮是很有必要,這個起碼可以向所有人表明態度!”
其實,作為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人來說,沈寒越的這個理論,其實還是得益於楊爍,雖然對於楊爍的觀點很是不屑,但沈寒越的內心卻還是認同的,不為別的,只為楊爍的那句,愛一個女人,首先就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因為有了那先入為主的顧念,許蕙的這個觀點,應用到男人身上來說,就顯得有些自私了,畢竟,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願意為你受委屈,是因為愛情,那如果眼睜睜的看著女人受委屈,就是自私了!
這個時候,又結合著母親的親身經驗,當時因為沈老太太的固執,父母沒有舉辦婚禮,就這麼隱忍著,可是最後呢,就是被沈老太太趕了出去,別人卻也不知道,那女人原來竟是沈家的兒媳,所以,沈寒越就越發不認可許蕙的說辭了。
許蕙面色一沉:“寒越,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既然已經認定這個答案了,那麼再來問我,不覺得很多此一舉嗎?”雖然在盡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許蕙的話裡還是明顯的泛著點酸氣。
此時,沈寒越粗大的神經,這才隱隱覺察到了一絲不妥,也許是因為許蕙的刻意引導,已經讓沈寒越刻意忽視了她的性別,從心理上把她當成了一個無話不談的好哥們,甚至這無話不談的程度,居然已經超過了俞北和薛浩揚。
這個無話不談的哥們,突然的吃醋,就徹底把沈寒越從許蕙刻意營造的關係中,脫身了出來,似乎,這一刻才意識到,這個好哥們,不但是個女人,似乎還是個前女友一樣的角色?
面色一凜,再看向許蕙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剛才的信任和依賴,而是自然而然的,就把兩人的差距刻意給拉開了:“許蕙,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先走了,對了,等我舉辦婚禮的當天,會讓俞北送張請帖過來的!”
沈寒雖然沒有明說,卻等於又暗中提醒了許蕙一個事實,就是——除了朋友,他的心裡是不可能留任何位置給她的。
縱使心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