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林秋穗道“楞什麼神,先去拜觀音去。”
說來吳正胥每年都來這個地方,因為母親信命,所以總是拉著一家老小過來,昨兒個聽見母親問自己要不要來,才想起之前林秋穗提過她的生辰,便想不如帶她來這裡熱鬧熱鬧吧。
“爺,你這樣拽著是不是有些怪。”畢竟是兩個男人,不,應該是一個男人和一個穿著男人衣裳的女人。
吳正胥袖長的手指胡亂動了動然後便鬆開了。“是有些,你也便直呼我名字吧。”
吳正胥斜眼看了林秋穗一眼,大概意思就是,榮幸吧榮幸吧。
林秋穗咬咬嘴唇,平日裡喊爺喊習慣了,沒敢叫。
吳正胥看著林秋穗的貝齒輕輕咬在粉嫩粉嫩薄潤的嘴唇上,偏生想聽,“喊一句試試。”
“正胥兄。”林秋穗如同蚊子嗡嗡,聲音勉強才穿透了喉嚨。
“哈哈,你便這樣喊吧,我的賢弟。”吳正胥調侃道,然後大步往前走領她去那觀音廟,吳正胥也不是很知道怎麼走,只知道哪裡人多往哪裡走就是了。
林秋穗看著身邊經過的人,有濃情蜜意的夫妻倆,有青春豆蔻的少年,估計是趁著私塾放假也來湊湊熱鬧看看哪家姑娘好看,還有許多一家子過來的,不論有錢沒錢都過來粘粘福氣兒。
林秋穗看見一個小女孩穿的粉嫩粉嫩的,大概是糖葫蘆掉在地上了,母親雖在那裡不住聲地責罵她可言語中不乏關愛,父親連聲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爹再給你買一個就是了。
林秋穗倒也是年年來,只是除了當初跟父母來是美好的回憶,跟舅舅舅母一家過來卻顯得自己有些累贅,而跟那蔣文川一起來那次更是巨大的諷刺。
觀音廟口並不遠,從下馬車的地方下來,用不了一碗餛飩下肚的時間就能到了,林秋穗還是有些印象的,只是為何還不到,林秋穗覺著依著他們倆走路的步子應該是到了的啊。林秋穗剛才心不在焉,這下回過神來便抬抬眼,不抬眼不要緊,一抬眼,竟是已經快走到了用齋飯的地方了,那廟口早就過了。
“正胥兄”林秋穗趕忙喊正抬頭挺胸昂著腦袋往前衝的吳正胥。
“怎得。”吳正胥聽見這聲從林秋穗嘴裡吐出來的女裡女氣的正胥兄,覺得甚是好笑。“快到了,你看,前面那道門便是。”吳正胥指指不遠處。
林秋穗小跑幾步湊到吳正胥耳朵邊道“正胥兄,還是讓賢弟領你吧,那前方可是吃齋飯的地方。”
吳正胥這下有些紅臉,自己在這林秋穗面前本就是個無所不能的角色,如今自己循著人覺著應該能找到觀音廟口,卻不料被她指出了路不對。
吳正胥摸摸鼻尖沒說話,因為自己雖然來過也都是母親他們一幫女眷帶的路。
林秋穗看吳正胥有些尷尬,剛好看見旁邊有賣山楂球子的,趕忙道“剛好,我想吃山楂球子,咱們買了再去吧。”
吳正胥一看林秋穗說要吃山楂球子,也知是在幫自己解圍,還沒等林秋穗過去便小跑過去買了一包,然後道“走吧,賢弟帶路。”
吳正胥一口一個賢弟叫的特別正式,在林秋穗耳裡就跟她喊正胥兄一樣好笑。
其實退回去沒幾步也就到了,吳正胥走的大致方向還是對的,他看了看路,正是剛才經過的一個岔口,自己當時還在想要不要拐,只是看著往前方的人更多,便跟著往前了。吳正胥跟著林秋穗,不一會就看見了觀音廟口。
吳正胥踏上去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