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又是弄蔬菜,指甲裡髒得很,萬一有什麼細菌感染了怎麼辦,你先跟我上樓吧,我給你擦藥。”
其實他今天本來也是想問她什麼時候方便去上班,卻沒想到遇到了這種情況。
喬以薇牽著他的手上了樓,她的手很小,溫熱而又柔軟,當真是有一種柔若無骨的感覺,邢漠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底竟然意外的有些悸動。
兩個人一回到家,喬以蔓開啟門就看到了自己的姐姐牽著邢漠北,有些詫異的指了指他們,“你們倆……”
喬以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拉著他的手,臉上騰地一下紅了,條件反射的鬆開了他,焦急地衝妹妹解釋,“我們什麼都沒有,邢……邢先生被小嬸抓傷了,我來幫他上藥的。”
邢漠北聽了之後忍不住彎唇笑了笑,她大約還不知道自己緋紅的臉頰配上這番話究竟有多麼的欲蓋彌彰。
正如喬以薇所說,于娟的指甲很尖利,四道血痕抓的特別深,皮肉都翻在了外面,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看得她心頭都一跳一跳的。
怕這抓傷會有感染,她又仔仔細細的給他做了消毒,後又細心地將他翻起的皮肉都用指甲刀給他剪去,這才給他裹上了紗布。
一旁的喬以蔓看著他們上藥,忽然道:“不用打狂犬疫苗嗎?”
喬以薇一愣,“為什麼要打狂犬疫苗?”
“之前隔壁家的哥哥被狗抓傷了就要打狂犬疫苗的啊,邢大哥傷得這麼重,不會感染嗎?”
邢漠北卻笑了,“你這指桑罵槐的功力未免也太厲害了些,這不是擺明了罵人嗎?”
一句話總算是讓緊繃的氣氛緩和了一下,三個人都笑起來,喬以薇收好了藥箱,試探性的想留他吃飯,“邢先生……您,吃過了嗎?如果沒吃飯的話,不如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吧。”
他倒是沒什麼異議,十分大方的留了下來,兩姐妹則眉開眼笑的去廚房做飯了。
只是邢漠北沒想到喬以薇竟然做的一手潮汕菜,他養母是潮州人,以前也吃過一段時間的潮汕菜,可是後來在英國就在也沒吃過,沒想到她竟然會做,而且味道十分正宗,賣相也很好,讓人看了就很有食慾。
“你會做潮汕菜?”
喬以薇有些不好意思,“我爸爸以前是廚師……跟他學過一些,我做的不是很好,您就湊合著吃吧。”
怎麼能說不好呢?應該是說相當好,比他從前請的廚子做的都有味。
吃多了國外半生不熟的牛肉,這一頓飯可以說是大大的犒勞了邢漠北的腸胃,讓他
吃的暢快而又酣暢,最主要的是做菜人的手藝實在是很好,而且那份用心的情意,是飯店裡的廚師所沒有的。
晚飯結束後,喬以薇送邢漠北下樓,他轉頭看了看身邊羞澀的女孩兒,在他面前的時候,她總是很怯懦,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臉上也一直都是緋紅的,別提有多麼的好看。
他彎了彎唇角,沒話找話道:“我看你妹妹也該上高中了,怎麼沒上學呢?”
“我……沒錢。”一說起這個,喬以薇就覺得內疚而又羞愧,“雖然我每年都可以申請獎學金和助學金,但之前都被叔叔嬸嬸要去了,他們的蔬果店缺人手,蔓蔓的身體又不好,所以就讓蔓蔓去給他們幫忙,不然的話就不讓我上大學了,所以……蔓蔓為了我就輟學了。”
她的眼底明明有著淚,可還是故作輕鬆的笑了笑,“不過以後就沒關係了,我會多打幾份工,爭取送蔓蔓去上學,不會讓她一直輟學在家的。”
那是邢漠北第一次改變了對於一個女孩兒的認知,過去他接觸的上流名媛大多是任性妄為的,除了肆意揮霍就是會攀比,或許是因為這樣先入為主的觀念,以至於他曾經一度認為大部分的女人都是這樣的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