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之前的助理留下的,還是特意給她準備的?
邢漠北分配給她的工作實際上很簡單,不過就是下達一下通知,影印檔案,或者是給他衝咖啡制定食譜這種閒雜的瑣事,她的空餘時間也很多,可以利用起來學習。
邢漠北的辦公室配有一個小小的茶水間,裡面放著各式各樣的現磨咖啡豆,有從雲南採來的,也有從大馬士革來的,他的口味其實很挑剔,不是很喜歡喝咖啡廳裡買來的咖啡,比較喜歡自己從世界各地淘來的咖啡豆衝出來的咖啡,可是之前的助理lucy總也衝不出他想要的味道,甚至還浪費了他不少上好的咖啡豆。
可喬以薇就不一樣了,她總是變著花樣給他做咖啡,因著以前在咖啡廳工作的經驗,她衝咖啡的手藝也很好,心血來潮的時候還會給他打上一杯花式咖啡,他工作疲累的時候,咖啡上面那一顆心或是一個笑臉就能驅散他全部的疲倦。
其實他是個很念舊的人,喜歡上一個味道之後就一直一直不會改變,直到喝膩了為止,可喬以薇每天做給他的咖啡都是不一樣的,無論是曼特寧、藍山咖啡還是意式特濃,經她手衝出來之後總是有一種特別的味道,是再好的咖啡廳也喝不到的。
儘管有了這樣良好的工作環境,可喬以薇依然有些不捨得辭去自己在咖啡廳的兼職,她總是想著能多賺一點就多賺一點,哪怕累一些也無所謂。
學業加上工作,她的精神幾乎每天都是緊繃的,這樣高強度的生活姿態讓她漸漸有些不能負荷,積勞成疾也就成了很簡單的事情。
最初的時候只是有些頭暈腦熱,她總安慰自己或許是沒睡好,一拖再拖,沒想到就拖出了重感冒,再加上生理期的折磨,讓她全身的力氣都抽盡了,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向來很循規蹈矩的喬以薇,總是會在邢漠北勞累的時候就適時為他端上一杯咖啡緩解疲勞,每當他伸手的時候,手邊就總是能有一杯熱騰騰的的咖啡,久而久之這幾乎變成了一種習慣。
直到有一天,他再一次伸出手的時候,拿到的卻只有一個空杯子的時候,他心裡忽然一空,不知怎麼的就有些不舒坦。
難道是他最近待她實在太好了?讓她有了恃寵而驕的資本?
這個認知讓邢漠北立刻有些惱火,起身便向外走去,想著該怎麼訓斥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然而當他走到喬以薇的格子間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她捂著小腹,一臉潮紅的趴在桌上,粗重的喘息著。
邢漠北一愣,方才所有的火氣都散盡了,走上去敲了敲她的桌面,卻都沒能讓她精神起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隔著一層薄薄的劉海,熱燙的溫度卻也讓他的手心一灼,她是發燒了,而且燒得不輕。
“喬以薇?醒醒,不舒服的話就去休息室裡躺一會兒。”
他又敲了敲桌子,她還是沒反應,上去撥拉了一下,她卻整個人都險些從椅子上栽下來,燒的已經昏昏沉沉了,嘴唇都乾的泛起了白皮。
邢漠北又氣又急,將她打橫抱進了自己的休息室裡,又撥了內線電話找了一個醫生上來。
她確實是燒的不輕,一張小臉白慘慘的,劉海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上面,鬢角兩側都是細細密密的汗水,呼哧帶喘的喘著氣,當真是有些令人心疼。
醫生來給她診斷之後就開了藥,這女人也不知道病了幾天,小傷風轉成了重感冒都不去看醫生,好在發現得早,再拖下去沒準是要成為肺炎的。
邢漠北又交代gary去趕緊把藥都買回來,退燒的,消炎的,治感冒的,還有調經的,稀里嘩啦一大堆。
她燒的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