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一陣寒暄之後,沈牧就問起沈雲清她們為什麼會在寧州郡守府裡。
沈雲清將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後,又問:“爹,那你是怎麼在郡守府裡?剛剛外面的護衛說的刺客,是不是你?”
沈牧點點頭。
他此次被提拔押運軍糧前往陽城,交給寧王。
運糧隊按以往的程式一樣,走到寧州要與寧州郡守何康進行交接,換馬匹,補充運糧隊的物資之後,他們休息兩天就該繼續朝陽城去。
“我原本想著陽城離容城沒有多遠,等軍糧送到之後,找個機會去容城打聽打聽你們的情況。”
“誰知道,到了寧州,郡守何康將軍糧扣下了,還將我們幾個領頭的軟禁在郡守府,手底下計程車兵以為交接成功,都被他打發回京覆命去了。”
“誰能想到何康此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竟然敢倒賣軍糧,等我出去之後,我一定將此次事情稟告皇上。”
南宮嶠畢竟是戰場上的人,平時對官場上的一些事比較熟悉,他問出問題的關鍵:“如果何康以往真的每次都是倒賣軍糧,而朝廷一直都不知情的話,那就說明此人非常厲害,軍糧從離開京城那一刻起,就已經在他的控制範圍內了。”
“他背後必定還有其他的人,或者有很多人。你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告到皇上面前沒有證據,沒有半點用處,說不定還有可能丟了性命。”
沈牧在軍中幾年,雖然只做了一個小小的校尉,多少也算了解了一些事,他掏出袖中的兵符和一卷信紙,“這個兵符和信紙就是證據!他私造兵符,扣下軍糧,和當地的商戶勾結,連通訊的證據也有,所以我才急著逃出去!”
聽沈牧說得言辭鑿鑿,沈雲清突然想起今天在城外,郡守的開倉放糧的善舉,難道也是掩人耳目?
她將心中疑問說出:“如果何康是貪官,倒賣軍糧,官商勾結,那他為什麼要開倉放糧?而且連著放了那麼多天?一人五斤,這是多大一筆數目?”
沈牧想了想,給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就是為官之人的惡,想名利雙收,這些只不過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讓百姓都誇他罷了!”
雖然沈牧說得沒錯,很多貪官都是這麼做的,不過大多都是表面功夫,不像何康,連著多日開倉放糧。
沈雲清一度懷疑寧州倉庫裡,到底還有沒有存糧,何康這是要將寧州的糧食都放空去嗎?
不過,她沒有證據,這些都是猜測,而沈牧手裡有實打實的證據,或許是她自己想多了,太過於將人往好的一面去想。